快马加鞭,一会儿便停靠在船埠绝顶,昨夜涨水阉去船埠大半,月满楼的大船刚好吃水深,悬浮在水面上,静若处子却随风摇摆着。
狄云枫眯了眯眼睛,边学着闽腔道:“哦系闽南郎,家里十代都是在海边捕鱼的,伊要系不信吼,阔以去虎头村问一问我海生呐……”这官差的听口音也是北方人,他那儿听得懂闽地土话?便作罢又问:“小子,我可奉告你,此去远洋凶恶万分,一不留意就会丢了性命,你还要报名否?”
来者是一名青衫男人,边幅堂堂,威武矗立,春秋也不大,二十来岁,更显眼的是他头上那顶嵌了绿翡翠的乌纱帽----官,大官,幼年有为的大官!
“李大人,鄙人便是名册上刚报名的海生,可否随大人一起?”
“虎头村的。”
“海生。”
李世仁气急,回身取下顿时宝剑,“呛”的一声剑出鞘,抵着那官差的脖子道:“本日你若不给本官一个交代,非不饶你命,必会让你死!”
李世仁又抓过桌上花名册,才瞥了一眼便大怒道:“皇榜贴出去五日,仅招来四个海员!我要你这差役又有何用?!”这刚站起的官差又给吓得跪在地上,自顾告饶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李大人饶命,李大人饶命……”
李世仁很有不爽,负手冷呵道:“商大人无端非命,本王……哦不,本官暂代总提督一职,是临危受命之衔,要与你们说几遍?”
李世仁先上马,奉告狄云枫一句:“我使武功登船,你本身泛舟上船。”说完,他撩起衣衫,三两步踏水无痕直上月满楼!狄云枫笑了笑,跳下船埠的轻舟,凭他现在的工夫一步便能跃上大船,但真人不露相,不必一时显摆。要晓得,今后出了海,危难少不了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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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那我便替你记下了,”官差将狄云枫大名记下,又拉过他的手强心沾墨盖了个指模,像是卖身。以后官差又从怀中取出十两金元宝丢给狄云枫:“喏,这个拿去,另有两天咱便出海了,吃好喝好玩儿好,别留遗憾啊。”
“哼!世上哪有甚么妖仙?皇兄不过因一场梦便要大费周章出海远洋!这些愚民也是,跟着本官一同出还游历一番,不但看了风景长了见地,另有丰富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哦?你倒是个勇气可嘉之人,来!我载你一程!”李世仁一把将狄云枫拽上马背,豪情一句:“可要坐稳了,我的马儿跑得比风都要快!”随即策马扬鞭,马儿疾走起来与风竞走!
官差或许是常听这八个字,浑身一颤抖便立开端来,他一见青衫男人头上的乌纱帽,吓得“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直顾叩首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八王爷饶命,八王爷饶命!”
狄云枫浑厚笑道:“地隧道道的本地人,不然也不配来应招的不是么?”
官差这才改口道:“是是是……李大人饶命,李大人饶命……”
“那里人?”
“报名!”狄云枫斩钉截铁道。
官差倒也夺目,猜疑道:“可听你口音不像是闽越人。”
狄云枫装得惊呼:“官爷,真要去送命啊?!”
“哎,先前我可警告过你,现在签书画押,你甭想忏悔,不然拉你去砍头!”官差放下笔,又丢了块“水”字令牌给狄云枫道:“两今后凌晨,你凭着这块令牌自行登船,”他指了指海滩上摇摆的月满楼道:“喏,现在那艘大船归官家统统了,你造业的处所便是那条船……小子,你别嫌不乐意,以往那上头可不是谁都能去得,现在带着你出海玩耍一番,死而无憾嘛。”说完,他又趴下打盹,持续等着下一个不利蛋来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