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 第63章 大乱后的平静
明兰也不说话，只埋头抱着老的胳膊密切着，老心口暖暖的，目光慈爱，抱着孙女摇着，缓缓道：“我自小脾气固执，长着父母宠嬖横冲直撞，头破血流了也不知转头。现在想来，还不如小时候受些波折好。祖母能护着你多久？将来你嫁了人，端庄娘家还是得瞧和你嫂的，祖母也不能一味把你放在胳肢窝底下，不经风雨也是不好。这回你便好好与她们相处。听到没？”
齐大人正低着头，定定的瞧着地上的紫金铜炉，被扯动衣角才惊醒过来，忙道：“刚才我想着，盛兄倒是好福分，卢老尚书常日里瞧着耳聋胡涂，一问不知，没曾想危急关头却脑灵光，不但携部属安然无恙过灾害，且工部各种书秘图一丝未损，大乱以后，圣上嘉了工部群吏‘临危稳定’四字，老尚书籍身入了阁不说，盛兄也升了正四的左佥都御史。”
“母亲，您再想想，您年事也大了，不好总来回跋涉的。”盛紘连官服都还为换去，一下衙便来了寿安堂，下首已然坐着王氏和一干后代。
初春四月，一冬的积雪早已化去，枝头的花骨朵都冒了脑袋，地上一个巨大的银鎏金字双寿双耳鼎炉却还幽幽燃着银丝细炭，烘的屋里暖洋洋的，床头的莲花梨木小翘几上摆放了四个盛汤药的碗盏，一色的浮纹美人绘粉彩石青宫窑瓷，床边放着一滑搭着玄色豹纹毛皮的椅袱的师椅，上头坐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神情暖和，颌下蓄短须。
墨兰见老这般，心口泛酸，娇笑道：“祖母好偏的心，只要六mm您放心不下？五mm和我便是没人疼没人怜的了。”
夜里，明兰赖在寿安堂，哭丧着脸磨着盛老，车轱轳话来回的说，平常这招很管用，可这回老铁了心，明兰嘟囔着：“孙女已经不晕马车了，坐船也惯了，上还能与您说话解闷，大伯伯家算甚么外头呀？都是自家人……”
“儿又哪儿不如你的意了？”齐大人笑道。
盛老被啰嗦的耳朵发麻，逃脱不得，只无法的感喟：“泰生不是给你捎来了兰的信么？每回你收了丫头的信都要乐上半天，还不从速拆了看去？”
明兰小嘴翘了老高，闷闷不乐道：“要不您跟我一块嫁畴昔得了。”
“咦？这是为何？”齐大人不解。
如兰也心有不快，但又不肯意被墨兰当枪使，便道：“六mm最小，祖母放心不下也是有的；不过……祖母倒的确最疼六mm。”说着便嘟起嘴来。
平宁郡主郁郁道：“不但如此，王家姐姐比来人逢丧事精力爽，她家至公提了文籍，侄提了把总，半子续任了副批示使，喏……那是她前日送来的喜蛋，双份的，上个月她家大闺女生了个胖小，这个月她儿媳也生了，还是个小！”语气中粉饰不住酸意。
王氏心知肚明老的意义，便笑道：“瞧老说的，我瞧着明丫头好的很，比她两个姐姐都懂事。”盛老点了点头：“你多操心了。”
“蜀道艰巨，少说还得个把月吧。”齐大人道，然后往妻边上凑了凑，暖和道，“以是你更得好好保养身，若此次衡儿得中，你还得为他筹措呢。”
齐大人听着不是滋味，再看那喜蛋，便生出几分别的想头：“……既然衡儿还念着盛兄的闺女，不若你去说说罢，我瞧着也是门好婚事。你觉着如何？”
平宁郡主哼哼着道：“晚了，人家早有安排了。”
大理石镶花梨木的快意纹圆桌上摆放着一盘红艳艳的喜蛋，齐大人望去，心有感到，转头朝妻道：“下月尾是宁远老侯爷的一年忌，你可要去？”
齐大人与郡主是少年伉俪，虽常日也有吵嘴争论，现在见妻这般无助也不由心软了，好声好气的劝道：“六王妃母女胆敢如此妄为，便可想六王爷在藩地的罪过，圣上愤怒，便夺了他的郡王位，只作闲散宗室。若不是瞧着王妃孤苦无后，连那嗣也要一并褫了的。小荣妃和淑妃他杀，四王爷赐身后后代均贬为庶人，唉……十年争斗，一朝皆成空，京里受连累的王爵世族何其多，幸得圣上贤明，对岳父和我府多有抚恤，我们……也当看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