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听此很有些神驰,他考虑一下,又言道:“我听王教头提及这却月阵对于重马队很有奇效,只可惜失传了!如若真的有人晓得这等阵法,再于军中练习起来,北方辽国的马队岂敢南下?这庄子的仆人既然敢叫这个名字,看来对这阵法也了然于心了!”
阮琼月听得云起这般戏言,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你滚蛋!你的事从速说清楚,别东拉西扯的!现在,你人也救了,东京的事也算是了了,也该跟我回云端宗了吧!”
云起放下弓弩,走上前来,说道:“没想到我们云端宗夕月使的买卖都做到真定府啦!那‘落金乌’张瑰但是了不得的人物!赶明儿替我举荐举荐?”
云起进屋正要走向白衣女子,却见得一只短箭射来,顿时大吃一惊,眼疾手快,当即闪身躲过,短箭射在门上,云起转头看了看门上的短箭,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不由得笑道:“我说姐姐啊!你也不问明来意就脱手,到惊得小妹一身盗汗呢!”
绿竹点头,回身拜别,未多时只见两个婢女抬着一件匣子步入房中,将匣子放在桌上。绿竹翻开匣子,只见匣子当中摆放着六七把大大小小的兵刃。
云起笑了笑,走到案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弓弩,在手中玩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开口你就说没有!我们姐妹好久没见,此次路过唐州,特地来看看你!”
云起道:“有这么严峻吗?不过是杀一两个赃官恶贼罢了?”
孟轩一怔,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云起,不由得一笑。
云起看阮琼月不像是打趣话,当即说道:“要我归去也成,不过你已经十年未曾回云端宗,这八百里云梦大泽,你……能受得了吗?”说着,云起看了看阮琼月的裙摆。
孟轩一句话使得一旁的绿竹捂嘴一笑,连同阮琼月听了也是点头笑了笑。云起转头瞪了一眼孟轩,见得孟轩身上空空如也,想到一件事,说道:“对了!可否给孟轩也配一件兵刃?他练过几天枪法!就给他弄一条枪吧!”
“你们在说甚么呢?”这两人正说着孟轩步入房中。二人转头一看,孟轩身穿青布衣衫,束着髻发,面庞漂亮,容光抖擞,与方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确天壤之别!只是脸颊之上带有金印,使得漂亮面庞之上多了几分萧然之色。
云起与孟轩出了白雾岭地界上了官道往北而行,走了十几里路程,离了官道又走了约莫二三里狭长巷子,绕过一片竹林这才到了一座庄园之前。
阮琼月说道:“这是内里的兵刃皆是西域精钢所铸,每一件都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我让玄铁门的人经心打造,未曾有半点偷工减料!你且一一点看,可曾漏下一两件?”
园中种满了各色花朵,蝶舞簇拥,煞是都雅。孟轩环顾四周,口中不由得收回赞叹之声,云起未曾立足,只是速步绕过大厅,今后院而去。
庄园牌匾上书“却月庄”三个大字,孟轩看着这三个字不由得念了出来。云起转头看了一眼,笑声道:“不错,倒也识得几个字!”
庄园不小,云起好似轻车路熟,绕太长廊,走进好似书房普通的屋子里。
“甚么?”云起听此,不由得一嚷。
阮琼月冷冷说道:“绿竹!你从哪找的这衣裳?”
孟轩道:“我只晓得你的名号叫女标兵,却不晓得另有个女贼的名号!”
云起听的启事,倒是不觉得意的神情,她玩弄动手中的弓弩,口中一句话也不说。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快些放下!那是留给真定府威虎军的!你若弄坏了,我还得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