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竹林颂:嵇康传奇 > 第35章:静夜舞琵琶,深闺学雅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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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与向秀报上姓名。

阮咸执手抚了抚她的玉颜,柔道:“我来弹上一曲,月儿为我们舞一段吧。”素黎月羞怯地点点头,起家和着他的琵琶之声,长臂伸展,腰肢柔摆,对月而舞。

素黎月听了此言,玉手与他紧握在一起,眸中泪光闪闪。她与昭君一样,都是阔别故乡,独在他乡,但自从与阮咸相识相知,商定平生以后,便垂垂淡忘了离愁别恨,将中原视作了本身的家。

向秀听至此处,内心豁然了悟。如当代人眼中的孝道,多是外在之物,只重礼节情势,却忽视了内心之本。阮咸虽举止放浪,行动不羁,但倒是用一颗至心去尽孝。看他此时身材清癯,形销骨立,显是奉养母亲时劳累悲伤而至。而他兄长虽极尽守丧之道,将母亲风景大葬,但是人已故去,再是嚎哭不止又有何用?

“诶,子期,你莫非没听过孝有两种,一谓‘生孝’,一谓‘死孝’。‘生孝’只是伤形体,而‘死孝’则是伤元神,我看仲容乃‘死孝’也!”嵇康笑道。

“我们有事在身,若你府上悠远,恐怕来不及。”嵇康怕误了与曹璺之约。

这首《平沙落雁》乃是描画汉元帝期间,王昭君奉旨出塞,远嫁呼韩邪单于的故事。相传昭君行至汉匈鸿沟之时,回身眺望故乡,只见漫天黄沙,孤雁悲鸣,宫墙楼宇尽皆不再,心中无穷悲惨凄惨,抱着琵琶弹奏了一曲。南飞的大雁听了此曲,被她的离愁别恨所传染,竟健忘了振翅,扑落在一望无边的平沙之上,遂成绩了“平沙落雁”的千古绝唱。

阮咸收回素手,缓缓吟道:

阮咸淡淡道:“我并不知何谓‘生孝死孝’。母亲得病两年,我日日奉养榻前,兄长却常日不见。前几日母亲过世,丧事里里外外皆由他筹划,每天在灵前嚎哭不止,寸步不离。族人皆赞他至孝,我也不想去与他争那隽誉。”

阮咸却点头笑道:“非也,非也,当年昭君在深宫当中,日日与宫花相伴,对影自怜,何其孤傲?她自请出塞,不但是为了和亲,更是要摆脱樊笼,寻觅本身的一方六合。即使边塞苦寒,但是她与单于相敬相爱,连绵子孙,女子平生的夙愿得以伸展,难道最大的幸事?只要能与相爱之报酬伴,清歌一曲,浊酒一杯,待到魂消香断之日,墓冢之旁自有一人在侧,六条约寝,又有何憾?”

“恰是,我母亲得病两年,于前几日故去。”

“妙哉!仲容的琵琶与子期的竹笛相配,真乃天作之合,绝美之音,再加上素黎女人的动听舞姿,彻夜我真是乐比神仙啊!”嵇康被面前的美景,耳边的妙音深深打动,赞不断口。

“不远,我家就在火线的陈留尉县,若快马加鞭一夜,明早就能达到。”

“本来是你们!我总听家叔提起,早想一见,没想本日竟蒙你二位救了月儿,真是缘分不浅!两位若不嫌,请到我家中一坐。”

“哈哈哈,走!”

阮咸微眯双眸,伴着素黎月的舞姿萧洒而弹,乃是古曲《霸王卸甲》中“楚歌别姬”一段,初时雄浑悲壮,浩大广宽,垂垂地凄惨起来,如泣如诉,如楚歌声声,肝肠寸断。而后滑音流泻,哀怨缠绵,轻灵空旷,飘摇欲仙。

“鄙人阮咸,阮仲容。”

“你熟谙家叔?”阮咸乐道,“敢问两位是?”

PS:本章中阮咸所朗读的诗词,出自收集,究竟是否为阮咸所作未经查证,此处只是为了共同故事情节,加以援引~~~

“阮仲容,莫非你是阮嗣宗之侄?”嵇康一惊,他曾多次听阮籍提过本身有个侄子,生性放浪不羁,精通乐律,善弹琵琶,不知是不是面前这一名。

我欲邀卿常漫舞,青丝白发白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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