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磨牙,“本来很好,现在不好。”
李壮丁苦哈哈记录了一夜,感觉他前面十七年写的字都没有这一夜写很多。
他的嗓音又轻又柔,带着几分睡意,与常日里的清越截然分歧,特别是拖长的声音,带着两分软糯,仿佛撒娇的小女人普通。
晨光从窗外洒出去,照在他白净的脸上,衬得他五官更加俊美立体。
裴渊的手顿时僵住了。
李承宣浑身一抖,声音戛但是止,仿佛突然被人捏住脖子的鸡仔普通。
谁晓得是不是殿下对微臣存了别的心机?”
他大步上前,筹办将沈初提溜起来。
“不..不是吗?”她咽了下口水,“不然你为甚么和我睡在了一起?”
他本想捏着沈初的耳朵将他拽醒,谁晓得他的耳垂又软又滑,仿佛一捏就要断了似的。
李承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关门的行动仿佛太决计了。
呃,没追上,腿快一步,两手一推,径直推开了门。
砰。
“如何?和本皇子胶葛不清还欺侮了你不成?”裴渊站在榻前,睨了她一眼。
男人汉如何能够这般娇滴滴地撒娇?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醒!
裴渊本想问沈初可从卷宗上看到甚么,谁知推开门就看到他抱着卷宗,正躺在软榻上睡得沉。
裴渊坐在榻前,盯着沈初的睡颜看了半晌,鼻尖缭绕着熟谙的紫藤香气,高低眼皮也逐步挨近。
不能让他们看到六皇子和阿初的事。
不然干吗手起刀落割了三皇子?
沈初...竟然撒娇!
他慌镇静张把门关起来,就会令人生出无穷遐想来。
“他们真的甚么也没干。”他徒劳地解释。
阿初身子微侧,看起来就像是窝在六皇子怀里一样。
李承宣本来想问沈初六皇子有没有把他如何样,碍于六皇子刀子一样的眼神,咽了下口水,小声问:
门内传来裴渊冷冰冰的声音,“再让我听到一点声音,都滚去云南吃毒虫。”
屋内,沈初揉着红肿的额头,小声咕哝:“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他不由冷哼,嘴唇竟比女子的还红,沈月朔个男人如何更加娘娘腔了?
“沈初,醒醒。”
裴渊的目光从他唇畔滑过,竟莫名感觉喉结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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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重新找回思路辩驳,“就算是我先爬上殿下的软榻,殿下前面返来为何不唤醒我,反而还躺下一起睡了呢?
李承宣后背发凉,完了,完了,六皇子会不会拧掉他的脑袋?
“哦,甚么也没干啊~”
“阿初,你...你还好吗?”
她惊骇得瞪圆了眼睛,“你...你不会是...我...”
与此同时,飞鹰卫们听到他的声音,敏捷往这边集结,“产生甚么事了,小公爷?”
李承宣一夜都没睡好,强忍着惊骇将张大的尸体背回飞鹰卫,却又被抓人返来的孙严抓了壮丁,帮着记录惠民药局大夫们的供词。
我的天呢,他看到了甚么?
一出门就被门外的飞鹰卫们包抄了。
话音一落,飞鹰卫们相互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
说吧,你是不是内心早就对本皇子垂涎不已,趁机想要勾引本皇子?”
六皇子和阿初竟然头挨头,肩并肩地躺在一起睡觉!
莫非他做错了么?
走到榻前时,看清床上躺着的沈初时,伸出的手却缓缓停在了半空中。
“这是本皇子的软榻,是你爬了本皇子的软榻,我还想问问你是甚么用心?
李承宣又困又累,腿在前面飞,脑筋在前面追。
好不轻易忙完,顺手抓了个飞鹰卫问道:“看到小沈大人没?”
软榻上睡得正沉的裴渊和沈初同时展开了眼,惊坐而起。
裴渊听到断袖二字,眼底闪过浓浓的讨厌,“你不会感觉本皇子看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