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你在看那里?”
她惊呼一声,赶紧背过身去,“你做甚么?”
她平生有两怕,一怕吃辣椒,二怕蛇,超等怕的那种。
沈初感觉心跳莫名有些快,深吸一口气才迈进屋里。
裴渊神采冷冽,缓慢地将拧得半干的外衫套在身上,连衣领都高高束起,不留一点春光。
“蛇,蛇啊,拯救!”
沈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奇的氛围,忍不住怒骂:
沈初急了,用力甩着脚,试图甩开裴渊。
她将身子调转过来去掰开裴渊的手,谁知却被他狠狠往下一扯。
喜怒无常的家伙,又抽甚么疯?
裴渊站在岸边,满脸不耐的斜睨着她。
若晓得殿下在内里挂着,微臣必然不会直接撞上去的。”
裴渊会这么美意?
嗤。
连同红色的里衣都被扯破,暴露了内里红色的裹胸。
她会直接拿刀子捅上去,呵呵。
“很好笑吗?”
“看起来这条蛇很喜好小沈大人呢。”
裴渊冷哼一声,没理她,径直扒开面前高高的芦苇,往岸边游去。
衣服都湿透了,又冷又沉,穿在身上实在太难受了。
“还不登陆,莫非要本皇子亲身拉你上来?”
刺啦。
往前走了不远便有一片树林,林中有间小板屋,常日里供路人歇脚用的。
“你!无耻断袖之徒。”
“是殿下本身在我面前宽衣的,如何能怪我看呢?”
沈初瞋目而视,裴渊这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裴渊伸手一挡,却不慎扯开了她红色的短打服。
沈初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站在门口没出来。
沈初松了口气,缓慢脱下短打队服,把水拧出来。
她在药王谷长大,谷中有条河蜿蜒流过,她小时候经常和师兄师姐们在河里玩耍,水性极好。
她甚么时候撞的?
裴渊的右眼一团乌青,看起来风趣极了。
“你....”
她思考着该如何避开世人的视野归去换衣裳。
沈初悄悄展开一只眼睛,看到裴渊正捏着那条蛇,站在她面前。
是蛇!
沈初眨了眨眼,俄然反应过来。
心底的惊骇让她惊叫出声,无认识地甩开手,敏捷地今后跳了两步。
“本皇子才不像你那般无耻。”
沈初回神,赶紧爬登陆,昂首却见裴渊已经大步往前走了。
沈初整小我顿时石化了。
沈初抬脚出来,看到裴渊已经脱了外衫和里衣,暴露了精干的上半身。
是宫里的禁卫军。
幸亏本日穿的是大红短打队服,即便湿透了,但不透色,临时看不出红色里衣下的裹胸布。
眼看着追过来的禁卫军越来越近。
该死。
“你脸红甚么?”
她阴阳怪气地笑,“哎呦,微臣也没想到殿下有爱挂在房檐底下偷窥别人的爱好。
小蛇径直扑了过来。
沈初莫名其妙,流鼻血抓她做甚么?
沈初矫捷地划着水,敏捷向前游去。
这令她刹时又想起净国寺那夜的缠绵。
激烈的不甘让她气愤地抓向裴渊,就在这时,裴渊却俄然松开他的脚,改成抓着她的手,扯着她往上游去。
沈初暗道不好,莫非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要在此透露?
她不熟谙四周的地形,又怕皇后的人追过来,便冷静跟在裴渊身后。
眼看着蛇吐着信子,直直地扑向她的脸。
她还没有替父亲申冤,还没有为沈初报仇,莫非就要被裴渊拖死在水底了吗?
裴渊似笑非笑,将蛇往前一推,蛇信子几近贴到了沈初的脸上。
但若一向湿着,裹胸布松了,她胸前的风景可就讳饰不住了。
正思考间,俄然听到裴渊的声音。
扑通,扑通。
哗啦!
她是真怕啊。
呛出来的水加上不断地下沉,没法换气,她的胸口越来越闷,面前有些发黑。
头顶响起一抹嗤笑,“本来小沈大人怕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