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似嘉奖的话,可都不能细揣摩。
桂五点点头道:“我在镇上见了两次,就是李氏所出的杜七郎。”
大胖团子,也就是杜七郎撅着嘴闷闷不乐:“爹,我不吃,大师都笑话我胖哩!”
杜七郎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是……是……”
桂重阳还莫名其妙,待看到桂二爷爷与桂五神采,心下一动,小声道:“五叔,这就是杜七郎?”
杜家主母李氏连给先头丈夫“烧七”都没守,没几日就该嫁的;杜家次女杜二娘也没有给亡故的未婚夫守孝,得了丧信后,立时嫁入梅家。两个女子没有守孝,是不知礼,杜家与桂家本来是姻亲,却趁乱娶了姻亲家隔着辈分的孀妇,这就是不刻薄。这孀妇进门就有孕,要说两人没有奸情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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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坐不住了,起家道:“我去看看七郎。”说罢,挑着帘子进里屋去了。
桂重阳还好,离成丁另有好几年;桂五已经成丁,今后劳役抽丁能脱手脚的处所还多,杜村长天然是乐不得。
大胖团子立时熄了声,白白嫩嫩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难堪:“那……那你们等着……”话音未落,便飞奔的进了院子,倒是不显笨拙。
李氏不满:“莫非现在就不是端庄姻亲,那梅小子冷心冷肺,还真是养不熟,又向来招摇。就是七郎这里,说不得也是受了他的连累,才会挨人欺负。”
桂五迷惑地望向杜村长:“村长何为这么说?还是村长晓得我那四哥下落,不信赖他能平安然安娶妻生子?说来也怪,村里那个不知我那四哥诚恳本分,当年如何就得了失心疯似的说走就走了,全不顾父母兄弟死活?“
如许想着,杜村长笑眯眯,毫不难堪承诺将叔侄两人记在村中丁册上。
守寡的大伯母再醮也就再醮了,可这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挨的太紧了?
杜村长看看桂五又看看桂重阳,笑呵呵道:“桂二哥,这是五小子?倒还是小时候模样,斯文清秀,怪不得江老爷爱若亲子;这小的就是桂老哥家老四的儿子?这看着倒是跟城里小公子似的,混不似我们如许家里能出的孩子。”
“那些兔崽子是妒忌我们家有钱,才瞎比比这瞎比比那,你听了就当放狗屁,还放在心上不成?”杜村长也受过读书人的轻视,想起来都叫人恼火。
“刚才在后院,来的迟了,就诸位久等,快快坐下。”杜村长倒是热络,看不出与桂家有嫌隙的模样。
“十月,肯定是十月吗?”桂重阳莫名有些严峻。
“那里胖了,这不是恰好,莫听那些穷鬼的酸话。“杜村长本身就是个瘦子,天然感觉儿子随爹,胖的富态恰好。
杜七郎忍了忍,还是说道:“爹,别叫桂家人白等着了,村里人瞧见不好。”
桂五点点头,道:“明日我去镇子买铺子与宅子,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特别是这胖团子身后跟着个背书箧的小厮,十来岁年纪,麻杆似的,映托着这大胖团子更加肥硕。
这是如何吃,能吃成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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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来户,能压着本地的老姓,谋取村长之位,杜村长本就不是个傻的。不管桂五还是江五,在镇上交友的人脉还在,总不好平白获咎,总要张望一二。本来能难堪桂家一把的入籍之事,让桂家人本身处理了,这也给杜村长提了个醒。
杜七郎刚才晓得客人是桂家人就不安闲,就是因为在他既读孔孟之书,在内心也不以为自家父母就是对的。只是爹娘是爹娘,也不是他当儿子能指责的。
杜七郎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是学里同窗笑话咱家不知礼……”
桂重阳听了,反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