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飞的车轮直接将徐骧砸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他想要爬起来,但是不管如何都站不起家,浑身剧痛。
“呜哇——嘤嘤嘤...”
东厂十余名精锐,清一色罗皂衣、秋水短苗刀、巧士冠的打扮。这类秋水刀属于短刀的一种,刀长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道血槽以及两条波纹型指甲印斑纹,刃非常锋利,柄长三至四寸。
“你小子,是不是怂了阿?……没有?没有就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一趟儿干好喽,今后有的是甬(荣)华繁华!”家主狠狠瞪了瘦子一眼,不准他再胡说八道、摆荡民气。
“你的死期到了!姓徐的。”夜色下,那人的声音如滚滚雷霆。
…...
有东厂番子顿时跑过来想要扶他,被那人挥手喝止开,“姓徐的已经是强弩之末,杀了他,把帛书抢返来,绝对不能放他跑了!”
被积雪盖满路面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行而来,坐在车辇上的男人剑眉紧皱,身上衣袍星星点点的是被血滴溅出来的血花,新伤接在旧疮上牵引着锥心的痛苦,男人不时地甩脱手中马鞭抽打火线马匹,咻咻的声音乃至模糊盖过了马蹄声。
四周几人幸灾乐祸起来,一起跟着嗤笑几声便丢下瘦子持续往前走了。瘦子的脸皮烧得发烫,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低下头阴沉的神采干笑两声才缓缓的跟上前面几人。
便是运足内力的一掌劈下。
“如何样,化骨散的滋味还能够吧,空有一身内力却发挥不出,你说,悲惨不悲惨呐?”
“姓徐的啊...你竟然摸到了武学最高境地的门槛啦....可惜,晚了呀。”那人低下头自语了一句。
“驾!驾——”
一瞬,徐骧几近发作出统统的力量,挟裹着老婆和孩子退开,他们身后轰然一声巨响,马车车厢在顷刻间被砍成两段,木片散架。另一只车轮遭到庞大的压力嘣飞出去,正砸到已经有力躲闪的徐骧身上。
刹时,木架、车轮、金饰在半空崩溃,飞散出去,尚未死去的奔马轰然翻滚一截,挣扎着马蹄试图爬起来。
刹时,衣袍一震,鼓了起来,气劲蓦地从中冲出向外一抵,像是构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北风吹得徐骧几近睁不开眼,饱满的积雪劈面而来,终究,他的眼皮缓缓落下,堵截了这气象。
“啊——”
明万历三十一年,洪都,城郊官道。
紧接着,那人跨在马背上的靴子调头一夹马腹,一手攥紧缰绳,只听‘嘀律律律’的一声响,一道亮光从那人另一只手上飞出。
来的那人,穿戴寺人袍子,面庞惨白,嘴上一点红,声音时而粗暴又时而尖细,脸上泛着冲动与贪婪。
“这可由不得你了。”
瘦子不动声色退到最前面,嘴角闪过一丝嘲笑,同时手指摸向盒子枪的扳机。
“发为星斗万余纶,十二神女会四边…”
“起开,我来看看。”另一名男人挤进身去,几人里最善于构造术的就是他。
在马车前面十几丈摆布,十余匹快马踏着铁蹄追过来,间隔越来越近,一贯沉稳的徐骧现在也焦急的看了看车厢内,老婆神采惨白、孩子哇哇大哭。
一行黑衣黑裤打扮的不速之客突破了这片安好,来到了帛书所指之处。
“瘦...瘦子,为什…么?”
“窜改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
那人脸上泛着猫捉老鼠般戏谑的神采,在荧荧火把的晖映下踱步走来,身后十余名东厂番子分离摆布包抄过来,便是筹办好了手中的夺命钩镰。
……...
马声长嘶,雪夜的风中,徐骧收紧的瞳孔视野映照火线景象,那人只是赤手空拳划过视线,便是轰然巨响,血光、老婆如同炮弹一样嘣飞出去,砸在山体上。老婆骨折尽碎,血肉腐败,已经被庞大的打击力撞得不成人形,黏稠的血液顺着山体伸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