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当即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头,“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未做过此等恶事,请父皇明察!”
“鹤州水患那几千人,他但是全杀尽了。”天子怒地将杯子砸向他,“全为了养那些妖花!”
在清和殿里吃了午膳,又歇息了一个时候,天子才往御书房去措置政务,刚入殿,便瞥见御书房门口站着的凌逸。
凌笙坐在湖中亭子里,身上裹了一件狐裘,他接过凌朝歌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又将杯子放下,道,“将近退朝了。”
他枯瘦的身材因为有灵力的津润已经规复如常,只余头发还是斑白。
天子如同如同看戏人普通看着他,半晌,“轰”地将一桌地东西扫到地上。
天子在内心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转眼五日畴昔,凌笙自两日前净血以后便开端昏睡,地痞僵僵地过了一天,认识才复苏了些。
此言一出,就连天子的神采也变了几分。
凌萧看他站出来,眼皮较着一跳,不自禁地望向凌逸,凌逸低垂着头,没有反应。凌萧看他这副淡淡的模样,心知他早有筹办,也不再那么慌乱,沉默着没说话。
天子喉结动了动,他想说君臣当中无父子,毕竟还是没有开口。
禁卫军不由分辩地带他下去,凌逸神采泛白,待世人分开后,才扫了扫被凌萧抱过的衣袍,走出金銮殿。
也不知他站了多久,额头已经有了盗汗,见天子来了,行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
天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案,“噔”“噔”的声音直击民气。
他沉默很久,道,“父皇,凌萧也是你的儿子……”
到了御书房,却被守门的将士奉告天子不在。他在门口等了一阵,问了一旁路过的宫女,才晓得天子去了淑妃的清和殿。
清闲王妃瑶玉染是狐妖之事晓得的人并未几,若非当年他沉痾奄奄一息,瑶玉染同淑妃交好,脱手救了他,他也当不知瑶玉染是狐妖。故而皇城当中,凌如墨是半妖的人,恐怕就只要太后,天子,淑妃,和天子陪侍王盛晓得。
对峙半个时候,天子唤来门外的王盛,“王盛,送四皇子回淮王府。”
既然是人,又怎会因为那些权势而奉求七情六欲?
天子怒喝,一掌拍在桌案上,额头青筋毕露,“来人,将凌萧收押!明日于宗正寺开堂公判!”
凌萧一瞬的慌乱后很快勃然大怒,厉声呵叱,“凌如墨,此乃朝堂,不是你清闲王府,容不得你胡说八道!”
七八百人!
朝堂之上,凌如墨一身紫金色的朝服立于皇座下,他非朝中官员,现在却旁立听政。
若说途中有饥民饿死或是不测非命,照平常的这类事而言最多少有千人摆布,现在一下少了两千,很难不令人生疑。
“多谢陛下。”
雅罂一事事关严峻,他不想涉足夺嫡之争,若此事完整交由他,只怕真会被凌萧洗脱怀疑,只可惜他赶上了凌如墨和凌朝歌。
“天然无错。”凌如墨笑道,回身看向凌萧,眼里迸收回杀意,“臣侄查出雅罂幕后之人乃是五皇子,手中证据齐备,如有诬告,臣侄愿惩同罪!”
此次鹤州水患,灾黎上万,近三千人迁往皇城一带,可经过户部统计,灾黎之数却足足少了两千不足。
凌辰不由得嘲笑,父皇与清闲皇叔手足密意,现在这凌萧却说出这类话来隔阂二人,的确是用心要惹怒父皇。凌逸这么聪明,还真不晓得他这胞弟如何这么蠢!
“哥!你要就我……哥,我是你亲弟弟啊!”
朝中有人耻笑,“徐大人,这等事也来上报,灾黎迁徙有亡者谁都晓得,常日里少个百八十人也实属普通,现在偶尔多了些人,大人多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