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魏青寒脸子薄,定是经不住本身这番逗,孰料后者还是一派游刃不足的模样,他渐渐坐到刘慕辰劈面,似有似无道:“既是要替为师报仇,常日就该更勤奋些,像本日如许躺到日上三竿的事今后可不准再产生。”
他的声音既低又磁,本就非常惑人,更遑论那话里满满的浓情密意,直让刘慕辰心头动容。他想起魏青寒和韩勋,一个哑忍无法,一个沉郁无果,不由感觉他与萧炎能有明天,实在难能宝贵……
刘慕辰身在案前,直叹自家师父真是神人,想起年前他跟魏青寒说要点个文状元的事,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没有但愿……
“你是我的门生,我天然信你。”魏青寒的脸上浮出久违的笑容,他的手终究从那《佛经》上移开,转而拿起一本《汉书》。
“家仇未报,何谈欢乐?”很久,他悠悠开口,那声音恍若游丝,轻得刘慕辰几近听不见。
魏青寒望着那两字,神采不由凝重起来,刘慕辰铿锵有力的声音应时在耳畔响起:“当日我说要成为师父的剑,并非戏言,若此番能顺利入朝,必竭尽所能为师父和魏家洗刷委曲,万死不辞!”
但是这回萧炎倒是留了余地,仅仅要了两回,便搂着怀中人安然入眠。
魏青寒惊愣。
魏青寒就着好些事与刘慕辰侃侃而谈,后者本来也就是抱着长见地的心态听过且过,不想第二年礼部主持春试,好些策论题竟都是昔日魏青寒特地同他切磋指导过的。
刘慕辰在原地站了半晌,方才排闼而入,魏青寒坐在一面竹帘后看书,身形与先前他从外朝里望时并无二致。
“王爷忘了本身最后是因为甚么才将我留在身边的?”刘慕辰悄悄一笑,固然他始终感觉,这一年里,他真正帮到萧炎的处所实在寥寥无几。
不止家仇未报,还心有所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