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不好跟林勺客气,更不成能辩驳林勺的话,想了想,说:“父亲不筹办任用曲仪吗,为何将她交于子建顾问?”
曹丕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姿势卑躬道:“父亲贤明。”
“嗯?”林勺嘴角翘翘,撑着下巴,抬抬眼皮瞥了曹丕一眼,慵懒而沙哑地应了一声。
“父亲。”曹丕低低唤了一声。
但是,非论是曹植的傻白甜,还是他的怜香惜玉都没法让他明白曹丕的意义。曹丕抿抿唇,广大的袖子下的手虚握了握,走至林勺身前。他垂首低头,正如最平常最灵巧的孩子面对自家峻厉的父亲。
“但是,父亲不是要北征吗?莫非父亲将智囊绑返来是不想智囊随军北征?”曹丕思虑了半响,游移不定地问道。
林勺兴味地走上前,拍拍曹植的肩膀,顺势大风雅方坐到身边的坐位上,老神在在地端起茶盏送到嘴边。
只是……
曹丕一惊,耳廓蓦地又红了一片,心神慌乱隧道:“请父亲不要开子桓的打趣,子桓已经是大人了。”
这事结了,曲仪不敢再乱开口,缩在曹植身后,偶尔偷偷地看上林勺一眼。倒是曹植从美人的影响中摆脱出来,仪态比之之前好了很多。
大抵也是因为脸。
说罢,林勺丢开了侍卫,向侍卫所说的前厅走去。
比之天然本质,建安风骨的郭嘉,曲仪还是减色了。
林勺心中明白,却没有说破,顺次扫了还未回神的三人,懒懒道:“子桓,子建,发甚么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