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说完就牵着花逐月分开了,当真是半点面子也未给李玉函伉俪俩。
原随云并未反对,只是在与花逐月独处之时,竟悄悄在她手心写道:“当谨慎张简斋。”花逐月一愣,见原随云的神采不似作伪,内心顿时恼火高涨,暗自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被原随云说了好几个武林掌故,方才劝好。
原随云笑着应了,哪怕他深知在老父原东园内心,他这个儿子只要不是娶了杀母的仇敌,娶甚么女人一点都不首要。
原随云这席话可真真是将薛长堵得无话可说,便是再想倚老卖老,自恃前辈身份都不可了。
原随云笑了,与那些对着外人的疏淡笑容不一样,好似染上了温度的月色,“那是因为我想与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老婆。”他起家拉住了花逐月,“你没反对,是不是?”他俄然垂眼一脸降落的模样,暴露苦涩的笑容来,“你如果反对,我也能明白,我毕竟是个瞎子……”
李玉函想起父亲的不喜,想起柳无眉的身材,不由得悲从中来,他抱紧了柳无眉,恨声道:“早前对于他我另有丝踌躇,现在倒是半分也没有的。他既不仁我便不义。只要能救眉儿你,我甚么都情愿做。”
原随云未闻声花逐月的否定之声,心中必然,又与薛长道:“薛管家错了,能与她结缘才真乃随云之福。她年纪尚小说话心直口快,如有获咎之处,还请包涵,不过话虽糙理倒是真,若不称心恩仇,何必混迹江湖?本日薛二爷无缘无端带人围杀我等,看在薛庄主的面上,我擒了薛二爷不过是废其武功断其一臂罢了。堂堂薛家庄二庄主,天下第一剑客之弟,私底下竟干起了杀手的活动,如何想就让人瞠目结舌呀。”
李玉函神采未变,但是握着柳无眉小手的大掌青筋都鼓起来了,可见心中来气。
有些事情说开了后便天然了,起码在染墨等一众亲卫眼里看来,原随云和花逐月这两人变得更加黏糊了,在杭州城呆了十今后,这才出发北上,不过此次并未走来时之路,先去了松江府见过了张简斋。张简斋得知原随云和花逐月打算回了无争山庄后修整十来天便往西走,目标是出关去天山昆仑等地后,他竟表示要一起去。
花逐月的大眼骨碌一转,没有理睬柳无眉,反是摇了下原随云的手不信赖地问道:“他们真是你家的世交吗?方才如何不见他们帮手?说不得战十二和战十三也就不会丢了性命的。”
原随云只点了点头,淡淡便道:“承李世兄吉言了。真待到了那日,我自会广发请柬大宴来宾,不会委曲了我的夫人去。好了,我这边另有事,就反面李世兄多说了。”
原随云却并未就此放下,他又道:“我本不测薛管家过来,是为薛二庄主的行动赔罪报歉的,不想倒是来为他抱不平的。莫非也是薛庄主的本意?我猜应当不是吧,薛庄主纵横江湖三十余年,称心恩仇,一柄长剑不知染了多少鼠辈的鲜血,无数年青长辈谁不慕庄主侠义恩仇的风采,无一不想瞻仰天下第一剑的风采,应当不会为了一个暗中做杀手的弟弟而是非不分的。”
花逐月却被那句“未婚老婆”给震住了,刹时就面红耳赤,双眼也变得水润起来。内心倒是一会儿暗喜,一会儿羞怯。只是外人在场,不好否定,竟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