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状师吓得面无赤色,连连摆手:“我跟这事儿毫无干系,哪有甚么奇策......”
“县尊大人,您不愧是陈彼苍啊!若非你秉公办案,我刘海龙早就被王产业替死鬼了!”
“厚颜无耻,狗都不如!”
“呃......”
“姓崔的睁眼说些话,这类屁话,连鬼都骗不了!”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姓崔的还是秀才,读书人哪,知己让狗给吃了!”
崔状师抱定脑袋,伸直在地上挨打,连连哀嚎。
刘海龙冲着陈处墨一阵叩首,感激涕零。
“崔状师,你设想谗谄别人,诱使王二改供词,另有甚么解释?”
“你这狗才,老夫看错你了!给我狠狠打!”王员外指着崔状师痛骂。
“本县没有打你呀。本县只是猎奇,想尝尝勒住别人脖子时,挨咬会不会放手。谁晓得老崔你跟死狗似的,软不溜秋,连咬人都不会。”
“仗着王刺史的势,就敢为非作歹?”
峰回路转,崔状师心头一震,常日里能言善辩,此时脑筋却一片空缺,张口结舌,甚么也说不出来。
本身顶多是个“帮手假装现场”的罪恶,挨几板子,吃上一年半载的牢饭,也就罢了。死里逃生,真是值得光荣。
崔状师这话,摆了然就是强词夺理,就算是傻子,也压服不了。
陈处墨俄然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
五十板子打过,王二趴在地上哼哼唧唧,挣扎不起。
“王刺史如何了?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观审的百姓们乱纷繁地呵叱痛骂。
“刘海龙,你有何话可说?”
“我是亲眼所见,王二从身后抱住了小孀妇,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孀妇挣扎之时,咬住了他的前臂!”
陈处墨眯着眼睛,慢吞吞地问道。
伴跟着王二杀猪般的惨叫声,陈处墨笑眯眯地看着堂下的崔状师。
陈处墨实在刁毒,吼了这一嗓子,让王家把崔状师一顿好打。
“县尊大人,念在我俩都是同年的秀才,获咎之处,还请宽恕......”
陈处墨看了看大堂外的王员外,对着崔状师大声说道:“崔兄,若非你发挥奇策,让王少自投坎阱,本县还真的何如不了这恶少哩。感谢你呀!”
王二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按住,抡起水火棍,往屁股和后背上着力痛打。听审的百姓一片欢娱。
“县尊大人,饶命啊!看在我叔父王刺史的面子上,还请宽恕!”
王员外看着崔状师,恨得咬牙切齿。
“崔某有功名在身,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出身......依大夏律令,刑不上士大夫,你怎敢打我......”
“王二,本县本来不想打你,老诚恳实认罪,关进大牢算了。怎料你贼性不改,当堂翻供,歪曲别人,还玷辱刺史大人的名声。来人,重责五十大板!”
崔状师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嚷道:“或许当时王少被赵李氏咬了一口,吃疼不过,也就松开了,那刘海龙持续勒住赵李氏脖子,这才弄出性命......”
崔状师连气带吓,浑身颤抖。
刘海龙指着王二,大声叫唤。
陈处墨面色不善,若非大夏有“刑不上大夫”的律令,早就把这厮拖倒在地,赏他一顿板子了。
“姓刘的,你觉得王二被当作正犯判了,你就能脱罪?”
“打死这个龟孙子!”
刘海龙夸口。
“腾!”
这小子吃里扒外,莫非早就和陈处墨勾搭在一起了?
听审的百姓们听了王二的话,群情激昂。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县尊大人,凡是关于王家恶少的劣迹,固然问我好了!”
陈处墨一拍惊堂木,呵呵笑道:“王二,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另有何话讲?你这头死猪,就是皮糙肉厚不怕开水烫,本县也要弄把好刀,把你剁成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