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寺园子清雅,多紫薇与桂花,春秋皆是赏花的好去处。此时早桂花已开,浓绿枝叶之间朵朵金黄小花如星子普通,虽不繁密,却更显清雅。
方走到门口,绮年便见韩嫣身边的两个丫头晴书晴画,冷玉如的丫头听香,都在门外守着呢,便也将如燕如鹂留下,本身进了房去。
若送针线活,只怕冷玉如感觉本身是成心压她。若送别的,又怕冷玉如感觉本身是在炫富。绮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送荷包,虽说有夸耀针线之嫌,但一来女人家送这类亲手做的东西最有诚意,二来两人送一样的东西,冷玉如也没得可挑,如果送的东西跟送韩嫣的分歧,没准冷玉如又想到甚么处所去了。
绮年也晓得冷玉如这脾气,是以绣这荷包时也颇迟疑了一番。冷玉如琴棋书画上都比本身强,只这针线上不如本身。一来术业有专攻,冷玉如要那才女之名,针线上天然少花了些工夫。二来绮年是开了外挂的,读起书来事半功倍,也就能格外腾出时候来学针线。此消彼长,就压了冷玉如一头。
偏冷玉如此人,最不甘居于人下。虽比绮年只大三个月,倒是琴棋书画样样超卓,在此地很有才女之名。浅显人家女人她看不上,不屑与之为友,只与韩周二人交好,却又不时忌着韩周二人家道比她强,三不五时便平常酸。
绮年怠倦道:“恰是怕有甚么来头,我们且别惹费事。想来本日之事也不是冲我来的,怕只是池鱼之殃,莫要闹大。倒是这些日子少来这西山寺才是。”
绮年也喝了几杯茶,这时候模糊也感觉有些腹胀。周家离西山寺远,若半路上想要解手,这时候可没有大众厕所,遂起家笑道:“我也得去便利一下,劳烦两位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