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月月朔,武林大会已搭台摆开,各色江湖人物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旗号林立;冰湖林帮众早在湖旁清理出园地,安排了座椅,座椅前面则插着门派大旗,大门小派各庄各山的掌门人物对应各自门派大旗一一坐下。
郑秋寒对王广陵点点头,手按青镜剑向前走了一步,周身气味暴涨一截,对那武将问道:“点苍派和琉璃宫,只是你们五人所为?你们仆人呢?”
闻言,场中有人微怒道:“秦老爷子,此人搏斗我武林同道,我等恨不能将其食肉寝皮,你怎还光荣此人未死?”
四男一女,各提兵刃,长枪、刀剑、弓箭俱有,为首一人三十余岁,生的高大威猛,面色微黑,长须微动,如天神下凡,不怒自威,手提一杆玄色长枪,并且,一身玄色盔甲的武将打扮。
那负剑男人已一剑削出,隐然有宗师风采,剑风极其妥当,角度倒是极其的刁钻,直杀得面前几人进退两难。
却见至正大师合掌道:“智珠上师驾临此地,别来无恙!”
成法方丈等世人赞叹,合十道:“本来是圣莲菩萨驾到,此人佛法武功都极其高深,边幅恶如金刚瞋目,心胸善若菩萨悲悯,我等虽未曾会面,但也是闻其名久矣。”
话音刚落,一众武林名宿皆是满脸骇怪,而年青弟子们倒是一脸茫然。
此话一出,场中参与过当年鹧鸪岭一事的门派俱都心中一寒。
智珠上师见武林群雄皆是同意,便向那五人道:“你们五人可有贰言?”
郑秋寒看向少林至正大师及峨眉静逸师太等人,然后冷冽的望向那五人道:“当年之事,虽俱与我等无关,但你等连灭我点苍与琉璃宫,本日又现身此处,挑衅在先,若让尔等走脱,我武林脸孔安在?”
秦白露倒是拉住叶知秋,小声道:“叶哥哥,这番僧穿的如此奇特,面孔生的又好生可骇,当真是菩萨么?”
郑秋寒气味压迫,而那武将并不在乎,只哈哈一笑,豪气干云道:“戋戋点苍派和琉璃宫,还用不到我家仆人脱手,我等五人足矣!”
只见一个番僧已稳立当场,此番僧穿褐红色吐蕃僧袍,身上披了一件法衣,由一片一片近似白玉穿成,细心瞧来,倒是人骨磨片串至,甚是可骇,胸前佩带一串一样是骨质的心咒念珠,手持一柄尺许长的金刚杵,略显黑瘦,面带浅笑,边幅却极是丑恶凶暴,打扮又非常的古怪,却不知是何方人物,引得世人不竭论奇。
郑秋寒浅笑点头,接着道:“点苍凶案现场,我已安排人手勘验,现由经手此事之人,一一为各位胪陈”
秦胜悲叹一声:“当年之事,多年来我一向心胸愧意,现在晓得平二兄弟并未遭难,老夫当幸。”
五人便可搏斗一门一派,本身武功便已是高绝,加上身法武功俱都奇奇特常,一时候杀的世人竟没法靠前,欲向后退,却又被那飞舞的暗器与弓箭弄得狼狈不堪。
那武将淡淡看了严松年一眼,对世人道:“我家仆人有话带给诸位,当年鹧鸪岭所参与的门派,全数断根,未参与者,两不相干。”
“哦?”郑秋寒面色微变:“智珠上师人称圣莲菩萨,乃乌斯藏大德高僧,有话但讲无妨。”
那手提一把风磨铜胎大弓的男人,竟是抡起大弓,大弓两端的尖刺极是锋利,而那弓弦竟也可割肉伤肌,偶尔还能抽出一支羽箭,匕首一样的直刺敌手,伤人于不备。
只见郑秋寒已然上前,为世人先容在坐,大小几十个门派,少顷先容完,便持续道:“本日各位齐聚我冰湖林,为的是点苍派及琉璃宫灭门一案。”
那武将挥挥手,五人便欲拜别,却见陆克定横剑喊道:“想走哪有那么轻易,真当我武林无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