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仍满盈着血红色的雾气。
阿凝，我在这里……
想要她温软的拥抱，想要她挽着他并肩而行。
高岗之上，像是被庞大的攻城车碾压过普通，尸横遍野，堆积如山。姬无夜以一人之力斩杀风鹰铁骑千人，比半年前他率军斩杀北荒三十万军更让北荒人谈之色变。
“鬼啊！”离姬无夜比来的兵士惨叫一声丢掉兵器，拔腿便向营帐的方向跑去。跟着这一声惊骇的呼喊，被吓呆了的兵士个个如梦初醒，也跟着纷繁逃窜。
“姐夫，醒醒吧。阿凝，她在等你啊。”慕容汐不顾焕云雷烈枪在她颈项之间伤害浪荡，只消偏离一分便能削下她的头颅。
异化着那些血和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风里。
阿……凝……？好熟谙的名字……是谁……为甚么想不起来……
姬无夜提步，速率快的匪夷所思。他来到督军的尸身面前，将枪尾没过监军的喉咙，尸身丢弃在了一边，他提起了焕云雷烈枪。
不对，阿凝……我记得的……是……是……
不能死吗？为甚么呢？他的神识有些浑沌不清，身材仿佛越来越轻飘飘地。听着她的话，他有些茫然地想着，很想闭上眼睛。
“求你！求求你！活下来！”慕容汐的嗓音已经沙哑，她被几个兵士抓住，却没有再挣扎，只是冷静地流着泪。
“我让你不要说！”姬无夜低吼着压下了枪尖，锋利的铁刃划开了女仔细嫩的肌肤。枪上附着的恶灵闻到了苦涩的血味，更加贪婪而冲动地颤抖着，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