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怎舍得放过我如许一个病患。”楚恒有力地笑了笑,无端地牵出好几声咳嗽来,想来是肺腑中吸入的火场烟尘还未尽数排挤,“如果我遇险,岂不是叫白姨前功尽弃么。”
白姨吃力量力端着碗,吹了好一阵,刚喂了半勺下去,楚恒倒是食之有趣般偏过甚去,一双眼只怠倦地在屋中扫了一圈,似是在搜索甚么。
“这回我并未允准。”
楚恒目光灼灼,想看她能给出个甚么样的答案来。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只瓷碗在地板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是她。
吕世怀眼中有泪光闪过,却被他强行压了下来,快步追着司马相国的步子往外去。
“我不信他肯如此等闲放过了你。”
珈兰闻声一愣,她只当楚恒还睡着,出去时连呼吸和脚步都放缓了,唯恐吵醒了他。日光温和,经过绣屏这一遭展转更显暖意,如春日般出现着朝气,洒落在床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