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悄悄躺在牢中的稻草堆里,一双眼无神地望着木栏外头的那一丝亮光,浑身冻得已然失了知觉。他本来丰富的一身衣袍被人扒了下来,里头的中衣沾满了灰,墨发混乱,束发的发冠亦不知所踪。
“二公子那没甚么有效的动静,”大寒见她心境降落,只好转了话锋,“我去瞧过那些收归去乱葬岗的尸首,包含你和小寒在林间杀的那些。有一部分是山匪不假,小寒那儿的,只要一具尸首,衣料和你带返来的不异,应是一并出自二公子府的暗卫。可攻击二公子的那一伙人,并无尸首留下。”
“这簪……有何独特之处?”
楚恒微侧了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阴暗的墙壁,身下的稻草窸窸窣窣地响了几声,寥作回应。远处的烛火又是一跳,他有些艰巨地闭了闭眼,开端回想来时的过程。
“我知他狐疑重,自不介怀。”珈兰答道,眼眸晶亮得似蒙了水雾,目光明智清楚得伤人,“我虽想明白了个大抵,可终有一事,还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