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人嘴角带笑:“来的恰好,我昨日刚采的药材正要晾晒,你们和我来。”
“休想!”
朗月却仿佛忘了昨日之事,脸上笑盈盈地:“徒弟,徐鸿达带着师妹来了。”
徐鸿达:……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朗月这才又转过身来,面若冰霜,和刚才笑容相迎的模样判若两人。
“爹!你在玩甚么?”朱朱站在配房门外,猎奇地看着徐鸿达。
“道长原顾恤众学子肄业不易,方才选操行上佳之人指导一二。却不料尔等得蜀望陇,不知戴德不说,连道长的弟子也敢摈除。”朗月看了世人一眼,有那机警的忙说:“不敢不敢,都是曲解、曲解。”
这会儿,医道长和画道长倒是保持高度分歧了。
天还不亮就爬上山碰运气的学子远远地瞥见手拉手郊游普通的父子三人,不由地都瞪大了眼睛:“本身拜访文道人就算了,竟然还带着闺女!竟然还带了俩个!”
徐鸿达拿起备好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医道长教的健体术,叫做五禽戏。”又问朱朱:“你mm醒了吗?叫她起来洗漱用饭吧,咱得早点上山。”
凌晨,朱朱早早地起了,闻声内里有些声响,便推开门往外瞧,只见徐鸿达穿戴个短褐四肢着地在做些奇特的行动。许是医道人的药膳结果非常,昨儿上午才做了七个行动就出汗,今早,徐鸿达把这七个行动做了五回才有些汗意,想起医道人叮嘱的“以出汗为度”,便停了下来。
青青和朱朱拉动手,指着聚仙观道:“上回爹测验前,祖母就是带我来这里拜的神仙。”朱朱闻言眼里立马多了几分畏敬,手脚也放轻了几分,嘴里还不忘悄声说:“小声些,也不知神仙们都睡醒了吗?千万别扰了他们!”
“你敢!”
那人仿佛被说中了苦衷,神采一白,不天然地低下了头,众学子闻言脸上皆带出几分不屑,也都离他远了几步。
“给你个建议,今后不必再去插手乡试了。以你的品性,一辈子只能是个落地的秀才。”说着回身拜别,院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吃过了饭,徐鸿达方才将文道人的叮咛说了,让宁氏给朱朱、青青备两身换洗衣裳,明日一早一同上山。
见世人温馨下来,徐鸿达忙带着朱朱和青青畴昔,朗月低头看着青青小小的人,不由地轻声问道:“可吓着了?”
徐鸿达闻声小孩子们天真稚嫩的言语,忍不住笑了,上前拉了她俩的小手,顺着巷子到了道观的前面。
徐鸿双现在就在跑收买一事,到外省或本地,买回大量品格好的各色花朵来作为蒸花露、做胭脂的原质料。宁氏又寻了两个好厨娘,按照时令在铺子里拿能食用花瓣做些玫瑰饼、莲叶羹、藤萝饼、桂花糕、梅花香饼之类,又做了各色花茶和果茶。待客人到后,先尝花茶、品清露、吃花点、再赏胭脂,现在一来,不但女客们接踵而至,另有些文人、公子哥也随风附雅,常来逛上一逛。
宁氏又将自家铺子新做好的各色鲜花点心、家里便宜的各种花茶果茶,一一选了最好的放进提盒里,让四位道长尝个新奇。
有些还在看热烈的学子闻言不由地内心一凛,不由地围了过来,也七嘴八舌的指责他。那守着院门的墨客一脸对劲之色,仿佛想看徐鸿达如何辩白。
徐鸿达怕吓着朱朱、青青,忙将他们拢在怀里,大声喝道:“我带小女前来道长天然是晓得的,还请诸位不要挡路。”
话音刚落,院门咯吱一声翻开,靠在门上的阿谁学子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忙扶住一边的篱笆方才站稳了脚根,却不料篱笆上有根荆条朝外支楞着,刹时将他的掌心划了一个大口儿,顿时血流如注、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