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自知父皇已决计传位于我,心中犹有不忿,便伙同了当时的宫中禁卫统领,暗中勒迫父皇写下了厥后的那份遗诏。”
萧天云目光一狠,抬手狠狠拍在身边的楠木圆桌上,冷声,“皇位?这皇位本就是属于本王的,何谓夺回?他欠我的,我要一样一样向他索要!他杀我一人,我便杀他一双。他令我妻儿天人永隔,我亦要让他尝尝这滋味。”
萧天云怒眼道:“柳无情杀人,天然是因为上官锦的教唆!而上官锦这个老匹夫,本就是个愚忠之人。像他如许的人,若背后无人教唆,焉能做出此等有悖天良之事来?而当年,他这个魏国公便是皇兄部下的第一谋臣,也是最忠心的跟随者之一。”
此时,萧天云呵呵苦笑一声,道:“本王为何没有拿出遗诏,夺了他这帝君之位,是吗?”
“本王当时并非全无质疑,只是在看过那份遗诏以后,确认也是出自于父皇之手,便并未穷究。加上,当时我与见妤正值恩爱,只羡鸳鸯不羡仙,心中并没有必然要继位为君的必定设法。本王觉得,只需至心为国为民,那非论是君还是臣,都没那么首要。首要的是,在于抱负与决计!故此,便默许了皇兄继位,为了让他放心,还自请去了朔方就藩。”
元博一惊,“你是说...陛下弑父?”
这是为何?
萧天云向他投来一眼凌厉的眼神,“本色证据?本色证据就是我离王府高低枉死的过千冤魂!便是本王当年死于柳无情之手的孱羸妻儿......还不敷吗?”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萧天云不会不懂他的甚么意义。
遵循萧天云所说,天子杀人,唯独留下离王一人,实乃诛心之计。
元博沉默。
“父皇当然不会等闲承诺,但萧银河以本王的性命为威胁,以大燕的社稷为威胁。宣称若不改立他为帝,他便促使周边四国攻燕,亲手毁了社稷!父皇念及百姓困苦,不忍国土堕入纷争、盘据,只能点头应允,写下改立的遗诏。”
但当中有一点让元博没法了解的是,萧银河连弑父都做了,还怕人说弑弟?
元博深思了半晌,摸干脆道:“王爷,这先帝遗诏怕是已留在你身边多年了,但当年你为何没有...”
元博慎重之色,缓缓合上了手中的遗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