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叹道:“也算是误打误撞,错有错招,你抓伤了我,流下血来,恰好将潜地婆婆唤醒。”
安佳花容失容,道:“甚么?连金树荷叶国也...”
安佳被那章鱼触臂吸住背部中枢要穴,又惊又怒,这下真摆脱不开,连使阳火神功也无济于事。她怒道:“沉折!你自作聪明,把我们都害死了!”
船行过一座小岛,那小岛约有一里周遭,上头长满海草,火线鱼群出没。俄然间,形骸见一仙颜女子探头出水,朝他喊道:“小哥哥!小哥哥!救我上船好么?”
安佳问道:“这位大人物是谁?”
形骸朝他做了个“好”的手势,又悄悄捏了捏安佳,安佳只是一时被骗,并不笨拙,立即觉悟过来,手在背后向他比了个“明白”之意。
因而窜改航向,行向北方,归正盗火教船队在南,如此也不怕被他们追及,而金树荷叶国也在这航路不远处。
沉折哀声道:“我觉得能够脱困,谁知这椅子如此短长?糟糕,糟糕。”
沉折“啊”地一声,喊道:“入彀了!”
安佳道:“她只孤身一人,救她上来,防备些就是了。只不过若真是海妖,你们这些汉籽实在不太靠得住,莫要被她迷倒。”
渔父爷又道:“盗火教的,我逮住他们了,还不出来付账拿人?”
形骸点头道:“她声望一定能胜得过红爪爷爷,但大敌当前,各方豪杰当会冰释前嫌。”
这借口当真糟糕,可渔父爷眸子一转,并不在乎,笑道:“本来如此,老夫心肠仁慈,关爱小辈,这就赦了你们不敬之罪。你们远来是客,还请入坐。”对众侍女说道:“取金刚章鱼椅来,对待高朋,自当用最舒畅的椅子。”
安佳喝道:“你给我停下!我让你上船,可没让你上人!”
形骸因而道:“师兄,慢些吧。”
渔父爷怒道:“好个派如何,竟然做出这等事来,老夫一时失策,竟放纵她作歹至此,这婆娘公然是罪该万死。”又面对安佳等人,道:“你们几个小的,见了我,如有事相求,为何不跪?”
渔父爷大声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家?”
形骸虽知临时脱困,可万不敢怠慢,忙解了安佳穴道,问她:“安佳,该如何去金树荷叶国?”
渔父爷放声大笑,道:“四位娃儿,这椅子还算舒畅么?”话刚出口,那椅子蓦地活了过来,变作章鱼,章鱼触臂一卷,将四人紧紧缠住,顷刻形骸如陷泥潭。
女子哭道:“我叫小渔,是金树荷叶国的渔女。我们荷叶岛上的派如何女王俄然变了性子,要捉年青仙颜的女子,拿去斩成尸块,变作活动的僵尸。”
形骸却想:“这女子说话不尽不实,她若只是渔女,怎会晓得这么很多内幕?连‘斩成尸块,变作活尸’这话都说出来了。派如何女王又不是傻子,怎会把这暴行传得人尽皆知?”
众侍女暴露惊骇之色,忙跪地承诺,将鱼尾变作人足,走入侧方洞口,过了半晌,搬出四张椅子,这椅子通体褐色,外型奇特,好似僵死的章鱼。
小渔点头道:“是啊,我还听女王她....她.....恨透了银海岛的苏母山,要派那些活动僵尸去攻打银海岛呢。”
安佳奇道:“真的?”了望远洋,见盗火教船队已难瞧见。她观星辨位,神采惊奇,问道:“如何脱困的?”
小渔神采畏敬,笑容有些勉强,道:“小渔多谢大人夸奖。只是这几个孩子功力高强,我这迷魂术竟迷不住他们,还好他们必经年青,易于被骗。”
他正想戳穿,却听耳畔有风声轻响,沉折答道:“只假装不知,看她有何把戏。”
形骸摸着脸,怏怏道:“师兄带着潜地婆婆的头发,我们将她招来,她用神通让我们船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