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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安然一笑,“是啊,我昨夜研讨棋谱,确切到了后半夜才睡。”
他绕到棋桌劈面坐下,气定神闲地落下他的第一子。
剪春与花笺对看一眼,仿佛忘了点甚么事儿,低头一看手上端着的水盆和帕子,坏了,“格格,您还没洗漱呢——”
弘时笑道,“随便格格如何说,归正这盘棋是我赢了。”
等弘时换好衣裳出来,零泪已迫不及待在棋盘上落下了第一子,“从速的,早点赢下你,我早点去熹妃那儿用膳。”
打扮安妥出了门,傅恒已等在了门口,零泪嘴角扬笑,“走吧,随我去和三阿哥下盘好棋去。”
她眯眼笑道,“乐意作陪。”
剪春情神不定地点点头道,“恐怕事儿还不小呢。”
傅恒面无神采地堵在院门口,一束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多罗格格正在与三阿哥下棋,闲杂人等不准出来打搅。”
“赢就赢呗”,她秀眸闪闪发光,嘴角还带了点莫名的笑意,“赢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赢家呢。”
“哎哟哎哟,背后伤人,算甚么豪杰,有本领我们明刀明枪地来!”
零泪不见外埠排闼就往里进,“我这不是担忧三阿哥昨晚没睡好嘛,看来,我还真猜对了,三阿哥这会儿还没起床,想必昨晚必然睡得很晚喽。”
直至入夜,既没有弘历,也没有弘时的动静传入宫。暴风雨前一贯是死一样的沉寂,零泪在竹子院内有些坐立不安了,到底是哪边占了上风呢?固然弘历也算是夺目聪明,可论起奸刁诡诈,他远远不是他三哥弘时的敌手。
“甚么多罗格格啊,迟误我家主子的大事,就算是和硕格格都担待不起”,说着他就要硬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