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跪下,刘瑾道:“拜见圣上。”南宫玉也学他般说了一遍。朱厚熜仿佛很倦怠的“嗯”了一声,道:“起来回话。”二人起家后,刘瑾走到了莲花高台中间,只留南宫玉一人鄙人面。
次日中午,来了几个小寺人,送来了洁净的衣服和一个大木桶,一桶又一桶的热水倒进大桶,不一会儿牢房里热气腾腾。此中一个小寺人道:“小人服侍爷沐浴换衣。”南宫玉之前被服侍惯了,也不矫情,坐在那边让小寺人为他刮脸修甲,然后下了木桶,洗洁净后换上了新衣。小寺人道:“马车已在内里恭候,请爷上车。”
前殿极其宽广,正中是一方御案,前面的龙椅是空的,两边各立一只铜雕的仙鹤。刘瑾拉开过道上的紫绣帐幔,进入了内殿,仅在过道上就闻见了淡淡的龙涎香气。最后在内殿门前愣住,刘瑾带着他跪下叩首道:“老奴把朱玉给带来了。”
朱厚熜淡淡道:“朕才是真龙天子,而你身上却有黄龙披身,你该明白这意味着甚么。你说朕该不该杀你?”南宫玉道:“小人身上的黄龙纯属偶尔获得,谭勉和小九都是证人,毫不敢和皇上的真龙比拟。”
南宫玉这才明白后果结果,道:“成祖天子和惠宗天子都是前几辈子的恩仇,草民从没想那么深远。只要大明朝国泰民安,草民甘心做一辈子的百姓。如果草民的火龙之气能为圣上解忧,草民乐意效力。”
南宫玉只能道:“谢皇上不杀之恩。”朱厚熜道:“朕体寒,身子衰弱,这两年世子也沉痾卧床。朕起卦问天,成果在梦里梦见了太祖爷的怒斥,怪成祖爷抢了你们嫡派的江山,以是才奖惩朕和世子,并让我重读十遍《太祖语录》。朕沐浴斋戒七天,重温了《太祖语录》,这才晓得本来在西域藏着一颗火龙珠,只要朱姓血脉的人才气具有,也只要它才气治好朕身上的体寒。朕知是太祖爷显灵,舍了点血给魑魅,让他做成了血粉,和锦衣卫一起去西域去取火龙珠,没想到竟冒出个你。你不但获得了火龙珠,还和火龙合为一体,这冥冥当中是不是太祖爷在表示着甚么?只要你们嫡派一枝能够救朕,也表示让我们两枝重归于好?”
朱厚熜持续道:“朕的祖宗赶走了你的祖宗,但说到底我们都是一个祖宗,都姓朱。到了朕这一世,上天把你给派来,就是要磨练朕的道行。朕杀你是天经地义,但朕恰好不杀你,算是替我们‘成祖’一脉还了建文帝的债。”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小九领着他来到乾清宫的西苑,在花圃里碰上了刘瑾。小九忙碎步倾身,快走两步,单膝跪在地上施礼道:“小人叩见刘公公。”刘瑾“嗯”了一声,道:“人交给我,你下去吧。”小九领命辞职。
马车驶出了北镇府司,一起穿街过市,过了一会儿便阔别火食,听不到任何喧闹声。南宫玉撩开窗帘一看,见面前是宏伟的紫禁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站岗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精锐。
南宫玉道:“草民不敢要甚么嘉奖,只望等皇上好转后,草民就要归去看望家眷了。”朱厚熜笑道:“朕的嘉奖就是圣旨,你不能不要,朕包管不久后你就能和家人团聚。刘瑾,带朱玉到隔壁的暖阁歇息,他用了很多真气,多筹办一些燕窝和熊掌,让他好好补一补。”刘瑾领命后,带着南宫玉分开西苑,来到了暖阁。
南宫玉点了点头,运起一道火龙真气输进朱厚熜的经脉,朱厚熜猛地颤抖了一下,刘瑾严峻道:“主子?”朱厚熜安静了一下,向他打了手势表示无事。
南宫玉垂垂加强了真气的力道,道:“皇上还受得了么?”朱厚熜淡笑道:“我也是朱家的人,当然受得了。”不一会儿朱厚熜的神采变得红润起来,额头上也微微冒汗,如此对峙了两刻钟,南宫玉缓缓撤回了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