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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震惭愧欲死,伏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奴婢罪该万死,求万岁爷赐奴婢一死,将奴婢千刀万剐吧!”
天齐帝刚走进御书房的大门,就被跪在地上的雄震一把搂住了腿。
她做了一件万分多余的事,现在悔怨还来得及吗?
吴茱儿叫出月娘两个字才感觉不对,忙又补了一个字。
天齐帝见他如此形状,最后一丝余怒也消了,虽说帝王无情,可也因人而异,在他即位之前,最艰巨的那几年都是雄震陪着他熬了过来,莫说此案与雄震无关,就算真的与他有关,他也一定狠得下心残杀他。
有个宫女美意来扶吴茱儿,吴茱儿悄悄道了一声谢,坐在任梦曦床边,入迷地看着她蕉萃的容颜,总算故意机来考虑本身眼下的处境。
夜幕来临。
吴茱儿只当任梦曦是在安抚她,并未把她的话当真,仍然谨慎道:“我们还是先想好说辞,免得万岁今后诘问你。”
可实际上,雄震只是被关在一间偏僻的宫殿里,好吃好喝,过了三天罢了,底子没人敢怠慢他。
“将雄震带到御书房。”
现在她不但得了天齐帝的宠嬖,又为他挡了一灾,哪怕被他发明她的出身,她也有自傲,能让他不计前嫌。
吴茱儿踌躇,两人在江宁别馆也不是没有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但月娘现在是宫里的娘娘,再和她同榻,怕是不当。
吴茱儿捂着胸口,心不足悸地小声道:“当时我差点吓死了,还好没有说漏嘴。”
“好茱儿,你快跟我讲讲,那晚在秦淮河上,你是如何得救的?”
吴茱儿从速摸了摸她的手,公然冰冰冷凉的,忙就脱了鞋子上了榻,给她盖好被子,还把她的手捂在胸口。
就在几个时候前,她跑到北镇抚司衙门,给岳东莱看了她脚上的“胎记”,冒认雄震亲女,指认语妍是冒充的,为了帮雄震脱罪,好救太史擎。没成想月娘快了她一步,做了她本来要做的事……
“闻声了。”
“我不是,我不是……”
“奴婢谨遵圣旨。”
“唉。”天齐帝叹了一口气,神采和缓:“起来吧。”
天齐帝指着他手中的折子:“你给朕把这件案子完整查清,将功赎罪,真就不怪你了。”
实在她记得,但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奉告月娘,她冒充了雄震的女儿这件事。
雄震顿时破涕为笑,又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嘴角缓缓咧到了耳根,暴露鲜红的牙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惶恐不安,尽是狰狞。
天齐帝走后,跪了满地的宫人才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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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别担忧,之前甄太医来的时候,我实在已经有了一些认识,能听到你们说话。”
蒹葭宫的正殿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