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个时候,酒菜便送了出去,崇祯这才道:“去给孔先生搬个凳子过来。”接着又对孔兴燮道:“你看朕这记性,竟是忘了让孔先生先坐下歇息一番,但愿孔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一首摸鱼儿·雁丘词吟完,崇祯倒是有些颠狂地将手中酒杯掷于地下,哈哈地狂笑了几声。此时地孔兴燮再也坐不住,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
崇祯接着道:“好。朕另有几个题目,乃是跟上面的题目相干的,望孔先生有所教朕。”
崇祯唔了一声,先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才问道:“朕的第一个题目么,就是孔先生,乃或说贤人学说当中,是如何对待华夷之辨的?”
崇祯倒是对站在身后的王承恩道:“朕与孔先生便在此小酌几杯,且命人送些酒菜过来。”
横汾路,孤单当年箫鼓,荒烟还是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孔兴燮赶紧施礼道:“门生当不得陛下如此厚爱,折煞门生了。不知陛下有何疑问?门生知无不言。”
孔兴燮心道,只怕不是你忘了,而是成心为之罢?面上却非常恭谨地应道:“门生不敢。”又是施了一礼后,才半个身子坐在了凳子之上,不管是礼节,或者是神态,都是非常萧洒,让人挑不出半分地不是。
崇祯倒是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么,以怨报德呢?又当如何?”
孔兴燮颤声道:“回陛下,忽必烈虽为蛮夷,却也称得上是一代雄主,兼之好读诗书,遗山先生亦遵之为儒学大宗师。”
崇祯道:“嗯,这手不释卷么,倒也称不上。朕不过是喜读一些杂书罢了。”
那孔先生听到有人自称为朕,且说等本身好久了,抬开端一看,可不恰是崇祯天子笑吟吟地手拿书籍,坐在那边看着本身?
孔兴燮此时更加地胆怯,只能硬着头皮道:“门生早闻陛下文武双全,常日熟行不释卷,当然可称得上是儒学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