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帆面上抬手回礼,一副伟岸神采,嘴上却转头嘟囔:“你安排的太好了,又没了练兵的机遇。”
外事告终,该谈内事了。
许朝光仍然挟知县吃菜喝酒,目睹大船越来越近,已靠在港前。
啪嗒啪嗒,更多的大刀被掷在地上,众寇随首级向船上施礼,恭迎船长。
船队垂垂东去,新任首级莫应夫目送很久,此后剩下的这五六百人,就要跟着他用饭了。
众寇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举刀,只冷静让开一条通路。
“射他!射他!”许朝光扔下知县,情急怒道。
他却想不到,无一军士脱手,只瞻仰杨长帆。
“船长有言!我胡光的兄弟,只要投降,此后便是徽王府的弟兄!南澳仍然是弟兄们的地盘!船长亲督开港互市!有吃有喝!何必屈身与贼下!”
“莫信他胡言!杨长帆卑鄙行动人尽皆知!”
徽王府主力港中待命,仅杨长帆等百人登岸受降。
胡光倒是推开知县,三两步上前,一刀劈在许朝光残躯之上解恨,随即弃刀仰天长啸:“栋哥!孝子已死!!”
一番决定之下,本地贼寇倒是七七八八都上了徽王府的大船,一来再混在南澳实在没甚么油水了,谁都晓得徽王府富得流油,苔湾岛美女浩繁,二来混徽王府,在必然程度上也相称于从良了。
“是兄弟就不要动!!!”胡光一声大喝,命军士放下栈板,单独一人提刀上板,一步步走上港栈。
“狗屁!!”许朝光立即将知县拉扯向前,“你不过是怕惹到朝廷罢了!”
首级摆布看过以后,就此抽刀而出:“要杀我的不是船长,不是胡光,是你啊!!”
许朝光正傲慢之间,徽王府舰队拨出一艘大船单独出列转舵前来。
许朝光一样瞋目而视:“我是逆贼!你也是逆贼!”
先是安抚惊魂不决的知县,表示统统都是因为许朝光不义,徽王府掌南澳,必与民同心,贩商利而非劫民财。知县也恨不得三叩九拜,谢船长除了许贼,船长是来除贼的,绝非是来与朝廷做对的。
话音刚落,一极高的男人自胡光以后走出。
“哦?”杨长帆低头俯视笑道,“好久不见了。”
跟着他话音落下,献血喷溅,许朝光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