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陪着吕后和惠帝来到洗尘宴上,饶是进宫今后插手过很多宫宴的她,也没有见过明天如许的景象。宫人们鱼贯似地穿越此中,前殿两边整齐地摆满结案台,各国使臣、诸侯、文武百官全都济济一堂。他们手中的金盏没有一刻是空的,每小我的身边另有一名美人在服侍着,斟酒夹菜,把世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慎梦雨领着在场的众位美人异口同声地谢道:“谢皇上恩情!”
“大汉有制,不准带狼入宫?”呼延骜冷然问道。
各国诸侯以及外族邻邦的使节们已经陆连续续地齐聚未央宫。就在呼延骜来到宫里的当天早晨,刘长便在前殿设席,为前来道贺的使节大臣们摆宴洗尘。
呼延骜部下的这五百精兵个个高大彪悍,手执弯刀,身披盔甲,前后还跟了十几匹野狼,野性难驯,好似随时都会脱缰扑杀过来一样。“狼军”公然不负其名,不驯犬牙,只养苍狼!
呼延骜冷傲的唇线悄悄地往上一勾,纤细得几近看不出陈迹,绿眸还是一丝颠簸都没有,仿佛没有被刘长刚才那番富丽的赞美所打动。
刘恒劈面坐着一名高大俊朗的外族将军,长发披垂,随便地搭在肩上。黑发下的脸庞像刀刻普通俊美无俦,棱角清楚,星眉朗目,身上冷傲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没有像其他使节那样换上汉服,或者盛装打扮,而是直接穿戴战服盔甲,肩膀处扣着乌黑色的金属,上面刻的是一只瞪眼的狼头,狰狞骇人。
刘长一怔,转眼换上了淡淡的笑容:“素闻呼延将军神勇无敌,跟从冒顿单于交战以来大小数百场战役战无不克,战无不堪。现在得见将军真颜,公然英姿英发,少年威武,佩服佩服!”
全场的男人都为这个绝美的舞娘而倾倒,一双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咦……那是?
抬步前,刘长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五百精兵,神采微变,语气中带了几分难堪,道:“大汉有制,前来觐见的朝臣不能带兵入宫,只能带同少量侍从或保护随行,您身后的这些精兵,恐怕……”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就是面前的这一幕。
色胚王子软脚蟹!窦漪房暗骂一句,撇开眼,不肯再多看一眼。
“真不愧是大汉的第一舞娘,纤手素素扬暗香,莲足点点升奇光啊!”
常满偷笑,嘲弄道:“真没见地,她们都是无忧坊的歌姬和舞娘,是淮南王特地请来服侍诸位大臣的。”一边说一边还含混地挤了几下眼眉,夸大了一下“服侍”的意义。
“哇塞!听起来都能上中国达人秀了!”窦漪房忍不住吐槽常喜夸大的描述。
呼延骜却仿佛如有所指,“代王足智多谋,又岂怕这小小的传闻?”
窦漪房瞪着猎奇的大眼,左顾右盼,的确比看大戏更出色。
就在舞曲吹奏到最低垂的一刻,音乐声戛但是止。舞娘莲足轻点,凌波微步,旋身即止,曼妙的身影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刘恒和呼延骜的中间,为这曲天仙般的跳舞完美地落下最后一拍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