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骜却仿佛如有所指,“代王足智多谋,又岂怕这小小的传闻?”
“哇塞!听起来都能上中国达人秀了!”窦漪房忍不住吐槽常喜夸大的描述。
“不丑!”呼延骜的语气安静得好似无波的湖水。
呼延骜没有理睬,还是悄悄地看着他,嘴角悄悄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刘长再道:“呼延将军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一起辛苦了。大汉已筹办好宴席,等着为您洗尘呢。恭请将军到未央宫一聚。”
常喜愣住了:啥个秀?!
“慎女人才貌双全,名不虚传啊!”
刘长一怔,转眼换上了淡淡的笑容:“素闻呼延将军神勇无敌,跟从冒顿单于交战以来大小数百场战役战无不克,战无不堪。现在得见将军真颜,公然英姿英发,少年威武,佩服佩服!”
各国诸侯以及外族邻邦的使节们已经陆连续续地齐聚未央宫。就在呼延骜来到宫里的当天早晨,刘长便在前殿设席,为前来道贺的使节大臣们摆宴洗尘。
前殿中心的舞娘轻歌曼舞,苗条婀娜的身子动员出美好的旋律;青丝微动,轻纱飞扬,柔嫩的腰肢伴跟着婉转的琴声旋舞飘荡,每一个行动都美好得好似飞天的仙子,眸光流盼所及之处撩动起抚玩者悸动的心弦。本来鼎沸的前殿顷刻温馨下来,仿佛六合只留下着一曲一人、一舞一动。
“大汉有制,不准带狼入宫?”呼延骜冷然问道。
常满偷笑,嘲弄道:“真没见地,她们都是无忧坊的歌姬和舞娘,是淮南王特地请来服侍诸位大臣的。”一边说一边还含混地挤了几下眼眉,夸大了一下“服侍”的意义。
“此次骜狼是受命前来贺寿的,只谈风月,不问战事。是否战无不克,今后两国有幸比武的话,殿下一战便知!”栓在呼延骜身后的几匹苍狼嗷嗷地收回低吼,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同仆人类似的狂傲。
刘长的嘴角抽了几下,压下被挑起的愠怒,道:“将军谈笑了。大汉与匈奴和亲以来,已结为秦晋之好,睦邻安宁,又何来比武一说?”
呼延骜部下的这五百精兵个个高大彪悍,手执弯刀,身披盔甲,前后还跟了十几匹野狼,野性难驯,好似随时都会脱缰扑杀过来一样。“狼军”公然不负其名,不驯犬牙,只养苍狼!
色胚王子软脚蟹!窦漪房暗骂一句,撇开眼,不肯再多看一眼。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就是面前的这一幕。
窦漪房推了下身边的常喜,低声问道:“阿谁男人是谁?好张狂的模样!”
就在舞曲吹奏到最低垂的一刻,音乐声戛但是止。舞娘莲足轻点,凌波微步,旋身即止,曼妙的身影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刘恒和呼延骜的中间,为这曲天仙般的跳舞完美地落下最后一拍的节拍。
惠帝看了身边的吕后一眼,获得了她眼神的答应,才把手抬起,道:“免礼!”
刘长不成置信地看向呼延骜侍从手里拉着的那几匹野狼,“带……狼进宫?”
啧啧啧,阿谁北军的都尉秦大人,都不晓得喝了第几杯虎魄酿了,一手搂着才子,一手捧着金盏,脸上泛着些许红潮醉意,和中间的外族使节谈笑风生,一改昔日严厉严肃的模样。
呼延骜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但是,外族将军却不为所动,不知是不解风情,还是志不在此,专注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分开劈面的刘恒。
另有阿谁谏议大夫舒大人,平常提及政事严词厉色的,本来脸皮子那么薄。坐在中间的歌姬才刚凑到他身边,白净的脸上竟然红了起来,那正襟端坐的模样实在好笑。
这时,婉转动听的琴声叮咚响起,殿堂四角升起袅袅的凤髓香,胜利吸引了全场世人的重视力。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翩但是至,跟着音乐的起伏舞动起文雅的姿势,一举手一投足,等闲地牵引住全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