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面繁复美好的几排正式文书字体，他只能认出七八个。
“他就是阿谁和公主订婚的傅泽？”
看到卫泽，韩宁一怔：“他是？”
周慧帝神采一沉，中间几个宫女赶紧上前抱住碧瑶夫人，捂着她的嘴巴，把她拖到暖阁里去了。
“皇上，等来年春暖花开，这园子里不知又是如何的盛景。”
周瑛华怕卫泽不安闲，轻咳一声，“你如何出来了？”
韩宁仓促打量卫泽几眼，宫女们也忍不住把目光直往卫泽身上飘。
“公主，我……”
韩宁抬高声音：“育碧公主和庄王在椒房殿打闹，不晓得如何动起刀子来了，庄王的胳膊被刺伤了。”
渐渐走太长长的巷道，飞雪扑了满头满脸，一起酝酿了大半天，卫泽始终不晓得该开口说甚么。
傅皇后扑到卫康身边，一把推开披头披发的碧瑶夫人：“看看你女儿做的功德！康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
周瑛华拍掉头上落的积雪，戴上兜帽，纤指翻飞，系好绸带：“内里太冷了，先回寿安宫，让侍卫们去找吧。你又不熟谙宫里的路，别走丢了。”
“是育碧公主。”
这声音周瑛华耳熟得很，不过她很少听到周慧帝用这类轻柔的语气说话。
那几片花瓣毕竟还是飘落下来，跌落在泥泞的雪地上，卫泽内心感觉有点可惜，悄悄应了一声，“欸。”
来人仿佛迟疑了半晌，谨慎翼翼拉起周瑛华的大氅一角，把她带到一丛枝叶扶疏、富强蓊郁的紫珠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