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堕入诡异的沉默。
“殿下用鱼竿,真他娘的入迷入化……”
“那叫火器!”
就为了弄死李玄戈!
辣椒味,都腌入味了。
李元霸的玄铁重靴踏碎了门槛,肩胛狻猊映着烛火寒光:“父皇!儿臣要参老八私制火药、勾搭工部、企图谋反!”
他们柳家也差一点!!!
然后。
木屑化为烈焰,硝石硫磺瞬息间被吞噬,一股激烈的打击波在爆炸声中荡漾开来。
本来吧。
烛火“滋啦”爆了个灯花。
他惊呆了:“二哥,你刚返来没几天,也来跪享太庙啦???”
“捞人时顺带撒把盐,今晚加餐炭烧……”
可竟然有活着的!!!
……
竟然非得派死侍出来?
李玄戈似是想到了甚么,朝他眨了眨眼,“别的……趁便帮本王讨一点烟草茎秆、石灰,硝石,蜂蜜,孺子尿液,以及白酒……嗯,越多越好!”
李焱负手嘲笑:“不过腌狼头的罐子倒是从玄铁军的伙房顺的,需求朕传厨子军对证?”
“听过猫和老鼠的故事吗?”
千户:“……”
他们感觉杀一个李玄戈,和宰只王八一样的简朴,以是筹算等杀掉了再用“见红”毁尸灭迹。
李玄戈顺势又将鱼钩甩入了水池中,“空军是不成能空军的,这辈子总要钓点狼崽子加餐嘛!”
话语停顿,他猛地一拽。
“你还敢顶撞?!”
柳明远盯着油炸得金黄酥脆的龟甲,喉结不自发地滚了滚……
别说,还挺香。
话音未落。
“八殿下这招打草惊蛇,怕是要逼得二殿下狗急跳墙啊?”
李焱望着他,指尖弹飞密函:“滚去太庙跪着,甚么时候把列祖列宗的牌位焐热了,甚么时候再爬出来!”
那儿。
王公公捏着鼻子退到三丈外,脸皱得像颗风干枣。
冻梨“咚”的弹飞,柳颜缩了缩脖子嘀咕:“那……那迁坟还能省笔风水钱呢……”
嗓音压得比御膳房的银丝面还细。
好家伙!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内阁的首辅不是一个工部尚书,能相提并论的!
李玄戈叼着梨膏糖挪到窗边,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那厮竟然那般奸滑,撒辣椒粉!!!
李焱屈指弹了弹罐身,震得辣椒油溅上了奏折,“朕倒要看看……是漠北的狼跳得高,还是太液池的王八蹦得欢!”
柳承德一鸡毛掸子抽飞香灰,“你当李玄戈是鲁班再世?他连王八池都管倒霉索!”
“啥……啥学?”
他……
待玄铁重靴声远去。
“续到偷偷拿着火药成品,放在祖祠底下供着?”
千户顺势掠出,一巴掌甩晕了黑衣人,方才看清对方手中攥着的恰是漠北军特制的狼哨,吹响可召死士,只是……
柳承德抓起供盘里的冻梨就往孙女脑门砸,“工部剥削军饷的烂账是能随便揭的?二殿下现在怕是把咱家祖坟迁漠北喂狼的心都有了!”
李玄戈意味深长地说道:“友情提示,建议捧首蹲防~”
“逆女!”
“从速拿冰鉴装好,跟那人一块儿送入宫,父皇就着这玩意,能下三碗珍珠翡翠白玉汤!”
李玄戈手疾眼快,鱼线快速甩出,勾住了一个仓促逃窜的黑影:“哟!外卖小哥别走啊,给二哥捎个五星好评呗?”
“狡猾的浑蛋!!!”
他的虎目一片充血,剑柄捏得“咯吱”作响……
屋脊传来瓦片轻响。
王公公:“……”
“啥玩意儿?”
“人就会像这树一样……裂开了。”
李元霸踉跄后退,玄铁甲胄撞得博古架稀里哗啦。
“砰!”
冷静将“部属来庇护殿下了”给咽回肚里去……
柳家宗祠。
李焱打断,一字一顿地问道。“朕那儿另有一个活着的,你想一并对峙吗?”
“狼头泡椒香,二哥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