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逆女!你这是要呛死列祖列宗啊?!”
那是昨夜返来太晚,给本身点的夜宵……
然后。
他惊呆了:“二哥,你刚返来没几天,也来跪享太庙啦???”
李元霸的神采骤变,未及开口,李焱蓦地将罐子朝他脚下一甩——
柳承德抄起鸡毛掸子要抽,俄然瞥见孙女裙摆下暴露半截的火药引信,气得指尖直颤抖:“说!你把老夫私藏三十年的陨铁糟蹋哪去了?莫不是熔了给那迷奸犯打裤腰带???”
千户的神采大变。
柳颜俄然“扑哧”笑出声,广袖一扬甩出个油纸包:“爷爷放心,我早把火药换成辣椒面了……”
“人就会像这树一样……裂开了。”
他指尖夹出一页密函,“但是把你剥削漠北军饷的烂账,写得比御膳房的蚂蚁上树还出色!”
李焱屈指弹了弹罐身,震得辣椒油溅上了奏折,“朕倒要看看……是漠北的狼跳得高,还是太液池的王八蹦得欢!”
“等等!”
“爹,要不……”
“续到偷偷拿着火药成品,放在祖祠底下供着?”
“狼肉!”
宗祠堕入诡异的沉默。
竟然非得派死侍出来?
“狼头泡椒香,二哥泪两行。”
李玄戈叼着梨膏糖挪到窗边,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柳颜指尖戳着草图振振有词,“二殿下曾经拿邗国公祭天,也必定会拿咱家祭天,八殿下却能给咱家续命,您摸知己说,工部这些年替玄铁军背的黑锅还少吗???”
柳承德一把抢过王八脆,嚼得“嘎嘣”响,混着辣椒籽的浊泪淌进皱纹里。
千户扶着墙呕吐了几息,才擦拭嘴角问道,“什……甚么诗?”
柳明远盯着草图上只要一堆“突突突”字样,面前一黑:“突甚么突?你这是要突突了柳家九族啊!”
他倒吸一口冷气,拎着那块皮肉踉跄冲到鱼池边:“殿下!这儿有一个狼头刺青!”
他慌了,仓猝昂首:“儿臣……”
……
那儿。
李玄戈意味深长地说道:“友情提示,建议捧首蹲防~”
话音未落。
柳颜又从裙底取出个油纸包,“啪”地拍上供桌,“您尝尝,八殿下前次在醉仙楼要点的香辣王八脆!”
李焱负手嘲笑:“不过腌狼头的罐子倒是从玄铁军的伙房顺的,需求朕传厨子军对证?”
柳承德俄然捂住心口踉跄后退,枯瘦的手指颤巍巍指向供桌底……
李焱瞥了眼账册,抄起玉玺往砚台一蘸。
下一秒。
千户:“???”
……
他不吝统统代价,乃至连本身派系的工部尚书,都能捐躯……
他拿出火折子,悄悄吹燃,朝那三个刺客微微一笑:“好玩的顿时要来了哦!”
待玄铁重靴声远去。
李玄戈张口就来:
“老夫倒要看看,是玄铁军的剑利,还是咱工部的炮响!!!”
硫磺硝石如天女散花,柴炭粉末纷繁扬扬,全部屋子刹时化作火药窖。
“愣着干吗?真当我要做泡椒狼头啊?”
在千户一阵反胃的神采下,将罐子往千户怀里一抛:“去,把这伴手礼挂到玄铁虎帐旗上,记得配首打油诗。”
轰!!!
话音未落,他蓦地踹翻桌案。
老爷子一把薅过鸡毛掸子当剑使,剑指孙女鼻尖,“昨夜这玩意如果炸了,老夫现在就该躺棺材里听你讲流体力学了!”
指尖俄然触到一片未烧尽的皮肉。
案头烛火“噼啪”炸响,映得柳明远面如金纸:“爹,您消消气,把稳咳疾……”
木屑化为烈焰,硝石硫磺瞬息间被吞噬,一股激烈的打击波在爆炸声中荡漾开来。
李玄戈俄然取出辣椒粉罐,把狼头刺青塞出来腌了一下。
烛火“滋啦”爆了个灯花。
千户顺势掠出,一巴掌甩晕了黑衣人,方才看清对方手中攥着的恰是漠北军特制的狼哨,吹响可召死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