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唯唯诺诺都是装出来的,一出宫后就像脱缰的王八……
“你……”
“啪!”
他突然靠近范统的耳畔,微微一笑,“你也不想让父皇晓得七哥拿着蝎子毒害忠良以后,还捏造了工部的帐本吧?”
“殿下!”
“七皇子李砚卿,抵债五万白银孤品!”
龙飞凤舞地补上了两行字。
“我管你甚么流!”
虽说工部向来管物不管史。
范统的神采一黑,甩出了一卷礼单:“殿下慎言,这都是前朝的老古玩了,七皇子体恤您穷酸……”
范统手里的钢鞭“嘎吱”一声捏得变形,“做人留一线……”
“给你家主子缝裤衩用吗?”
“八殿下!”
“图纸?顿时安排!”
七皇子府。
这八殿下,真的是印象中那一个自大的八殿下?
他拍了拍范统涨成酱猪头的脸,“本王就请他喝孺子尿泡蝎子尾,保准窜稀窜出窜天猴的风采!”
李玄戈踹了千户的屁股一脚。
“砰!”
柳承德略微沉着了一下,便“咔嗒”一声卸掉太师椅上的构造弩:“八殿下这出白手套白狼,老夫佩服……”
“这御用夜壶定是宝贝!”
“等等,你说老古玩?”
“没见范保护的孝心都快溢出来了?”
此事若捅到陛下那儿去,他家主子必将遭到奖惩,并且若深切地调查,曾经干过的事,也会一件件浮出水面……
李玄戈取出辣椒粉,往老爷子的茶盏一撒。
柳颜懵了:“饿……谁?”
李玄戈将羊毫往范统指缝一塞,“不然……本王顿时就扛着这青花瓷去街上开一个鉴宝大会!”
“殿下!”
太入他娘的逆天了!
柳颜气得指着阿谁夜壶,无语了:“哪家的真品刻着仿字的???”
李玄戈反手从一旁柜子上拿来一个算盘,“噼啪”乱打。
可李玄戈反手将玄铁令牌拍上案几,“熟谙这玩意儿不?我父皇亲赐的尚方令箭,专治各种不平!”
“本王的腚!!!”
“错!”
……
范统的虎躯一震,神采完整大变了。
“呕!”
“爷爷!!!”
至今没图纸,她都快急死了……
顿时候。
“李!玄!戈!”
“懒得跟你这一个大块头解释!”
宿醉的钝痛劈开天灵盖,喉间出现铁锈味……
李砚卿一掌拍碎貔貅头。
李玄戈跷着二郎腿往太师椅上一坐,指尖捻着一颗葡萄当飞镖耍,“范保护听过流体力学吗?气愤值越高,脑浆的沸点越低,轻易气炸天灵盖哦~”
“定要把那梗王八,串在鱼钩上祭天!!!”
“我要他们兄弟二人,一个边射边笑,一个边笑边拉!”
李玄戈俄然抄起算盘往她头上一罩,“等他觉得咱只要烟花三才阵时,回击取出突突突……”
“完过后,记得盖印,本王晓得你是管印的!”
“二八!”
赤裸裸的热诚!
说完。
毕竟。
柳颜气得跺了顿脚:“白银五万两没给呢!”
当一尊青花瓷瓶被范统重重撂在梗王府的前厅时。
但李玄戈不屑一笑,抢先一步说道:“熔铜像算啥?等火铳成了,本王带你们去熔二哥的玄铁裤衩!”
“咣当!”
柳承德的山羊须一抖:“八殿下这是要藏拙?”
“砰!”
柳颜用手按住算盘,杏眼圆瞪:“少扯王八犊子,你那甚么膛线燧发的……你倒是画个图纸啊!”
他堂堂七皇子,算计天年计地,竟栽在那窝囊废的骰盅里!
李砚卿一把抢过了左券,指尖几近戳破宣纸。
“照做就好说!”
李玄戈一甩算盘,珠枪弹得噼啪作响,“那是套蝎子!”
他怒极反笑,袖中金丝软甲“唰”地缠上范统脖颈,“去,将库房里仿造的假货全搬去梗王府,就说本王体恤八弟穷酸,赏他些‘古玩’垫棺材!”
范统盯着那几个刻字,恍忽间仿佛看到七殿下被御史台弹劾到口吐白沫的画面,当即抖动手签下这辈子最屈辱的字据,随之又盖上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