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李玄戈玩味地一笑,“七哥说是真的,那我们顺着他不可吗?”
“尿裤子了?”李玄戈抢答。
“你……”
李玄戈踹了千户的屁股一脚。
“第一,功绩归柳家,黑锅本王背。”
话音未落。
李玄戈反手从一旁柜子上拿来一个算盘,“噼啪”乱打。
“算了!”
话语一顿。
“此乃西域‘含笑半步癫’,混入二哥的箭囊……”
柳承德的山羊须一抖:“八殿下这是要藏拙?”
柳颜反手将火药引信塞进他衣领,随之推开:“本女人的嫁奁是三十箱硫磺石硝柴炭,洞房夜能把你崩上九重霄!”
千户蹲在墙角憋笑憋出猪叫,被柳颜一火药丸子砸中脑门。
“这御用夜壶定是宝贝!”
李玄戈疼得龇牙咧嘴,“这叫投资,等七哥哪天想不开谋反,而失利被放逐时,本王还能拿字据找他儿子要债呢!”
他手中的钢鞭“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范统目眦欲裂,钢牙咬得“咯吱”响:“真正的解药在鞭柄暗格,但请殿下高抬贵手,此事作罢!”
李玄戈一甩算盘,珠枪弹得噼啪作响,“那是套蝎子!”
“爷爷!!!”
他指尖一弹血渍,溅在范统抽搐的嘴角,“你猜我父皇是炖狼心虎骨汤,还是炒王八犊子宴?”
“八殿下!”
还得是七皇子,阴招真绝了!
当一尊青花瓷瓶被范统重重撂在梗王府的前厅时。
这八殿下,真的是印象中那一个自大的八殿下?
“嘿。”
李玄戈打了一个响指,“千户,扛上七哥吐的那坛子,给尚书泡脚驱寒!”
“呕!”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饿二哥啊!”
三个响头磕得地砖迸裂,范统昂首时额角粘着李砚卿吐的韭菜馅早膳。
千户:“???”
“错!”
柳颜俄然从屏风后探出头。
他薅过柳颜的袖子往外拽。
李砚卿一把抢过了左券,指尖几近戳破宣纸。
范统手里的钢鞭“嘎吱”一声捏得变形,“做人留一线……”
柳颜和千户一愣,异口同声:“七皇子?”
那歪七扭八的火铳草图,惊得柳承德老眼暴突了出来:“等等,你这蚯蚓爬的玩意……能叫图纸???”
范统:“……”
范统破门而入,当瞥见主子惨白如纸的脸,国字脸皱成了苦瓜,“您睡了一天一夜,酒劲上来时还吐了三斤血,太医说……”
“李!玄!戈!”
不是。
柳颜气得往他靴面狠碾:“你是傻子吗?”
“想屁吃!”
他颤抖动手往身后一探,摸到完整无缺的绸裤时,才惊觉盗汗已渗入三层锦被。
除非将一屋子人都给杀了,可那样一来反而更完犊子!
李玄戈憋笑,差点憋出内伤,甩出一张宣纸拍范统脸上:“签书画押,证明七哥志愿输赌约,赠解药,赔柳家精力丧失费白银五万两!”
“这两颗当利钱,七哥再作妖……”
“人证物证俱全,再加上蝎子毒……”
“图纸?顿时安排!”
“你不懂,哪风凉哪待着去!”
“去把漠北的‘狼毒烟’取来!”
“愣着干啥?掏药啊!”
范统盯着那几个刻字,恍忽间仿佛看到七殿下被御史台弹劾到口吐白沫的画面,当即抖动手签下这辈子最屈辱的字据,随之又盖上了印……
李玄戈俄然抄起算盘往她头上一罩,“等他觉得咱只要烟花三才阵时,回击取出突突突……”
李玄戈一把将葡萄弹入范统吼怒着的嘴里。
牛逼已经帮这个王八蛋吹出去了啊!
“砰!”
七皇子府。
李玄戈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捻起瓶口一撮浮灰:“范保护,七哥这是把御膳房的腌菜坛子都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