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元娘别哭了,骑了一天的马,想必也累坏了,先回房好好睡一觉,有甚么我们明儿再筹议,没甚么是过不去的。”皇甫敬德简朴安抚一句,便表示皇甫永宁送公孙元娘回房。
皇甫永宁回到她爹身边,奉迎的小声叫道:“爹……”
“嗯……”一声决计的长嗯传进皇甫永宁的耳中,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只是向公孙元娘使眼色,公孙元娘会心,感激的向皇甫永宁点点头,走进了屋子。
父女二人一起疾行,不觉已然暮色四合,皇甫敬德挥鞭指着远处半空里的一串灯笼说道:“阿宁,那边是海城驿,我们去住一夜,明早再赶路。”
驿丞见这刁蛮女人总算撤了宝剑,不由松了一口气,从速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连连向皇甫永宁打躬做揖,连声说道:“多谢黄小哥多谢黄小哥……”然后从速取了铺盖拎着马灯为公孙元娘带路,送她上楼。
驿丞没好气的哼了公孙元娘一声,粗声道:“女人运气好,赶上了定北军的人,定北军最是珍惜百姓,如果换了别人,才不会让屋子。”
“公然是偷着跑出来的!真真好大胆量!”皇甫敬德面上喜色渐浓,冷声喝了一句,吓的公孙元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求救的看向皇甫永宁。
公孙元娘楞了一下,腾出一只手从袖袋中拿出一小块银子,朝下叫了一声:“驿丞……”见那驿丞转头,她扬手将银子丢了下去,又说道:“刚才对不住了,请你吃酒压惊。”
皇甫永宁将房门翻开,看着公孙元娘只是笑,公孙元娘还是太敢确认,只伸头望房中看,见皇甫敬德坐在桌旁向她浅笑,公孙元娘心中才结壮了,张口欲叫之时,皇甫敬德皱眉招手,低声说道:“出去再说。”
皇甫永宁将公孙元娘拎起来放到椅上,低声道:“爹,或许元娘有甚么不得以的苦处,要不我们听她说说?”
驿丞又哼了一声,没好气将铺盖塞到公孙元娘的手中,闷道:“骗你有银子!不早了,女人好生安设。”说罢一扭头便走了下去。
皇甫永宁正有话想同公孙元娘说,便将公孙元娘拉起来快步走出门,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别怕,万事有我呢,你尽管踏结结实睡一觉。了不起等回京以后我打那混帐王八蛋做了,一了百了。”
“你可越来越有本领了。”皇甫敬德没好气的叱道。
“阿宁,下去奉告驿丞,将你的屋子让于元娘。你到爹屋里姑息一宿。”皇甫敬德将马灯递给女儿,抬高声音叮咛。皇甫永宁点点头,她本来就是如此筹算的。
皇甫敬德背动手皱着眉头,沉沉嗯了一声,他许是想到甚么,面色和缓了一些。
皇甫永宁眼中含笑淡淡说道:“女人赶路辛苦,还请早些歇息。”说罢,皇甫永宁回身便进了她爹的房间。
“驿丞,这位是?”公孙元娘心中有所猜想,便问抱着铺盖的驿丞。
“你这驿丞好没事理,我又不是不付钱,你干吗不给我屋子!”一声愤恚的女声传入皇甫永宁的耳中,她不由的皱起眉头,这声音听着好生耳熟,很有些象公孙元娘的声音。
“哪能呢,爹,我们总不能眼看着元娘被逼死吧,要不是真的没体例,她如何也不会离家出走,我们明天赶了两百多里路,就算是爹和我风俗了,也会感觉辛苦,何况元娘她一个向来没出过远门的小女人,多不轻易啊。另有,阿焕承诺帮着调查阿谁姓蒋的,总得等查出成果才好,如果阿谁姓蒋的真不是个好鸟,不就坑了元娘一辈子么,总不能比及元娘被欺负了我们才替她出头吧。”皇甫永宁在她爹耳畔低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