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段明臣,头也不回的朝着劈面的倚玉楼走去。
蓦地,她挺直了脊背站起家来,两眼直勾勾的望向胡同口,连手中的团扇坠地都不晓得。
顾怀清奇特的看了段明臣一眼:“段兄问得猎奇特,就像上回在教坊司那样啊,让美人陪我喝酒,再来点小曲儿,喝高了就醉卧芙蓉帐呗!”
段明臣听她骂得粗鄙,不由皱起眉头,但是偷观顾怀清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并无非常,涓滴没有起火的迹象。好歹了解了一段时候,段明臣对顾怀清多少有些体味,顾怀清并非城府很深的人,更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他之以是没有反应,应当不是深藏不露,倒像是……底子没听懂花娘骂的是甚么意义。
顾怀清为买笑不吝一掷令媛,段明臣却有些不觉得然,道:“顾贤弟,看起来你本日对摘下头牌势在必得了?”
相形之下,劈面的红袖招就显得冷僻很多了,老鸨儿歪在门口,一脸嫉恨的瞪着对门儿,恨不得把满口黄牙咬碎。
一进门,早有候在门口的龟奴笑容相迎,见两人是生面孔,便主动先容端方:只需交十两银子,便可入场竞逐头牌莲君的初夜权。
“哦,听听曲儿,喝喝花酒,然后睡一觉到天明,就如许吗?”
新月儿刚攀上翠绿的树梢,夜幕低垂,却恰是花枝胡同开端热烈的时候。高悬的大红灯笼一盏接一盏次第亮起,绵绵的丝竹声从画楼里传出,透着一股子香艳旖旎的意味儿。
红袖招乃是青楼中的俊彦,高傲齐立国以来,不知出过多少任花魁娘子,传闻□□天子在位时,还曾微服私访做过寻芳客,跟当年的花魁柳胜衣传出过一段风骚嘉话。但是,近年来,红袖招的职位却模糊有被后起的倚玉楼赛过的趋势。
就听头顶传来噗嗤一声娇笑,两人惊诧昂首,映入视线的是一名妖娆女子俏立在窗口,身披桃红色春衫,内着红绫抹胸儿,暴露半片白花花的酥/胸,一双多情娇媚的桃花眼,暗送秋波。
顾怀清瞥见那入场客人名单已是长长一大串,中间的收银箱满得快溢出来了,有金银,也有珠宝,另有风雅之人留下的书画墨宝,为了博才子喜爱,客人们都各显神通。
段明臣剑眉微挑:“这个……可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