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叹道:“好一招金蝉脱壳!看来倭人是早有筹办的,我猜他们必然是通过隧道把真相野送出去,再将本相野偷运出去。”
段明臣也是第一次进入登州卫虎帐,忍不住赞道:“将军治军有方,登州卫军容鼎盛,实在不下当年周亚夫的细柳营啊!”
段明臣等人一听,表情都为之一沉,在这个节骨眼上,相野雄飞恰好落空踪迹,这会儿搞不好人已经乘船飘到海上了。
霍卫东引着他们十人进入虎帐,传说中的戚家军公然分歧凡响,全部虎帐非常大,能包容数万兵士,却听不到一丝鼓噪,除了操场上练习的兵士收回的整齐的吼声。
那疤脸男人倒是最忠心不过的,咣当一声拔出剑,拦在霍卫东的身前,闪着寒芒的剑尖指向顾怀清。
段明臣指着地上沙土,说道:“你看此地的沙土非常坚固,很轻易发掘。并且,从村外通往这间屋子只要一条巷子,如果倭人在空中上过来,必定会被人发明,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相野偷换出去,只要从地下走才能够。我还猜,这条隧道必定是通往比来的港口,可对?”
不料,段明臣却道:“霍兄无需费心筹办午餐,我们在来的路上用过干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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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男人貌不惊人,拔剑的速率却极快,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
说话间,他们来到主帅营帐,此时已过中午,霍卫东便叮嘱亲兵筹办饭菜。
霍卫东听出段明臣的表示,从速顺着台阶下:“那是天然,愚兄必然大力互助。两位内里请!”
小头子说话的同时,两名流兵从屋子里揪出一个五花大绑的细弱男人,踹到霍卫东几人的面前。
石浦港是明州较为首要的港口之一,有一艘三层楼高、足以承载数百吨的主舰停靠于此,霍卫东带领数百名戚家军精锐水兵,连同段明臣和顾怀清等人,登上这艘豪华战舰,浩浩大荡的驶入茫茫东海。
顾怀清倒反而安静下来,摆摆手道:“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请带我们前去相野藏身之处,一探究竟。”
段明臣和顾怀清细心一看,光从体型和样貌来看,此人跟相野雄飞还真有六七分类似,足以以假乱真,不过,那人神情怯懦,跪在地上叩首告饶不止,跟相野雄飞放肆霸道的气质截然分歧。
小头子敬佩得五体投地:“大人的确未卜先知,这隧道确切是通往石浦港的。不巧的是,昨夜潮流特别澎湃,全部港口都漫住,这时候如果找到一艘船,借着退潮离开口岸,在夜色的保护下很难被发明……”
那渔村地处偏僻,是这一带最贫困的处所,只要几十户渔民常住。相野雄飞藏身的处所本来是一个荒废的屋子,紧靠着海边,之前的仆人迁去了别处,厥后不知如何被倭人占有了,变成他们的奥妙据点。
固然段明臣和顾怀清并没有见怪他的意义,但霍卫东自发惭愧,说道:“我亲身陪你们走一趟。”
霍卫东却道:“我晓得你们身负重担,想早日抓住相野雄飞,不过那厮已经被我的人周到监督着,你们不必太担忧,用过饭再去也不迟。”
霍卫东气道:“没想到这倭贼如此奸刁,在周到把守下还逃了,是我忽视了!”
霍卫东当机立断,大掌一挥:“传我将令,便可备船,追击敌寇!”
霍卫东摆摆手,表示他们免礼,严厉的问道:“你们甚么时候发明屋子里的人是冒名顶替的?”
段明臣松了口气,又问:“相野雄飞是如何跑走的?”
霍卫东看了尤勇一眼,尤勇面无神采的解释道:“三日前发明相野雄飞在象山现身后,我奉将军之命,悄悄跟踪他,周到监督他的一举一动。相野躲在靠近石浦港的一个小渔村,看起来应当是倭寇的奥妙据点,几日来一向都没有动静,本日却发明非常,屋子里的人竟不是相野,而是一个冒充他的替人,真人已不知去处。不过详细他是如何逃脱,探子没有禀告得很清楚,还需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