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兵士们身披同一的银色盔甲,军容整肃,防备森严,进退有度,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练习有素的。
霍卫东气道:“没想到这倭贼如此奸刁,在周到把守下还逃了,是我忽视了!”
刚才顾怀清因为霍卫东的轻浮,使得对他的第一印象打了扣头,乃至思疑他是不是徒有浮名,但看到虎帐中的气象后,却不由得大为窜改,在心中悄悄竖起大拇指。
小头子说话的同时,两名流兵从屋子里揪出一个五花大绑的细弱男人,踹到霍卫东几人的面前。
说话间,他们来到主帅营帐,此时已过中午,霍卫东便叮嘱亲兵筹办饭菜。
霍卫东脸上阴晴不定,踌躇了一下,沉着脸道:“刚收到动静,相野雄飞那厮跑了。”
固然段明臣和顾怀清并没有见怪他的意义,但霍卫东自发惭愧,说道:“我亲身陪你们走一趟。”
霍卫东的这位副将尤勇是个绝顶妙手,因曾接受霍卫东大恩,故而投身于戚家军效力,平时只服从于霍卫东。霍卫东一开口,尤勇立即收敛浑身的煞气,冷静地退到霍卫东的身后。
霍卫东摆摆手,表示他们免礼,严厉的问道:“你们甚么时候发明屋子里的人是冒名顶替的?”
段明臣也是第一次进入登州卫虎帐,忍不住赞道:“将军治军有方,登州卫军容鼎盛,实在不下当年周亚夫的细柳营啊!”
霍卫东引着他们十人进入虎帐,传说中的戚家军公然分歧凡响,全部虎帐非常大,能包容数万兵士,却听不到一丝鼓噪,除了操场上练习的兵士收回的整齐的吼声。
一个兵士小头子模样的出列,答复道:“启禀将军,昨日下午我们还看到相野雄飞在院子里练刀,他的刀法自成一起,别人仿照不了,当时候相野必然还没逃脱,冒名顶替应当是那以后的事情。昨夜海上起大风,暴风暴雨,浪头足有丈余高,有几处海堤产生泄漏,我们抽调了部分人去抢修海堤,倭寇能够趁乱做了手脚,用一个别型跟相野类似的人穿戴相野的衣服替代了他,因为是暗中监督,我们不敢靠太近,故而一向没发明,还是今早尤副将过来巡查发明的。”
顾怀清惊奇的问段明臣:“你如何晓得他们会挖隧道?”
小头子敬佩得五体投地:“大人的确未卜先知,这隧道确切是通往石浦港的。不巧的是,昨夜潮流特别澎湃,全部港口都漫住,这时候如果找到一艘船,借着退潮离开口岸,在夜色的保护下很难被发明……”
霍卫东正要叫人带他们找相野雄飞,俄然一个脸上带疤的冰脸男人快步走进营帐,附耳对霍卫东说了几句,霍卫东顿时神采大变。
段明臣内心也不免绝望,千里迢迢赶来,本是但愿一举擒住疑犯,谁知竟还是让他逃了。相野雄飞这厮,当真是奸刁至极,滑不溜手,不愧为“逃窜大王”!
但顾怀清又岂是好惹的,面上不动声色,手却拢入袖中,将天蚕丝绕于指尖,随时筹办反击。
顾怀清倒反而安静下来,摆摆手道:“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请带我们前去相野藏身之处,一探究竟。”
那人摇点头:“倭寇说的话草民听不懂,他们把我锁在屋里,一整晚我都待在这屋子里。”
霍卫东看了尤勇一眼,尤勇面无神采的解释道:“三日前发明相野雄飞在象山现身后,我奉将军之命,悄悄跟踪他,周到监督他的一举一动。相野躲在靠近石浦港的一个小渔村,看起来应当是倭寇的奥妙据点,几日来一向都没有动静,本日却发明非常,屋子里的人竟不是相野,而是一个冒充他的替人,真人已不知去处。不过详细他是如何逃脱,探子没有禀告得很清楚,还需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