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莫非真是郭景纯,他为何如此……
“嗯……”
新蔡干宝?非也,此人专苦衷文,与我庾氏无仇……
“郭,郭景纯……”
庾亮高一脚、低一脚的奔至卫氏,命人入内禀报,欲见庾文君。颍川庾氏只要庾琛一支南渡,其他皆在北地,自从会稽郡守庾琛亡后,庾亮便身为江东庾氏家主,他长年在豫章,七年间只回过两次建康,庾亮不在,自是大妹文君照拂家中后辈。
“啊!!!”
卫夫人下车,挽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庾亮,暗觉眼熟。
庾文君幽幽一叹,心乱如麻,几番欲言又止,终是模糊约约的将事说了。
陈郡王隐?非也,此人一心丹道,与葛稚川普通,与我庾氏无旧……
庾亮将边帘挑开一条缝,只见在远远的桥畔,竹林掩映下,有人正与郭璞道别,那人身材颀长,头戴青冠,身着月衫……
庾文君万福道:“姑母……”
……
“咳!”
庾亮眼神发直,一叠连声,暗觉浑身酷寒,冰不自胜,继尔空空荡荡,站不住脚,“扑”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额间渗满汗,颤抖不休,嘴里犹喃:“为何,为何……”
胡姬媚然一笑,高低垂起一条粉腿,以单足着地缓慢扭转。但见得红影似陀螺,却比陀螺妖千分,如水拂柳腰,似桃绽媚眼,格格娇笑时,惹得人呼吸短促,恨不得马上揽在腿上香满怀。
庾亮心中有事,不想久留,沉沉一个揖手道:“回禀夫人,庾亮月半后便需回归豫章,本日本该入内拜见,何如另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他日再来拜访。”言罢,挥着衣袖回身就走。
这时,卫夫人由外而回,挑着边帘见庾文君与一个郎君站在门前说话,眉头一皱,轻声呼喊。
“我无妨,小妹,有一事……”
“嗯……”
那厮登上了牛车,车夫赶车而走。
庾亮干咳一声,将胡姬推开,暗中却又揽了她的腰掐了一把,对着席外浩繁青俊后辈,淡声道:“品酒论书乃雅事,如果纵欲,断不成为,汝等需牢记,切忌。”
“嘤,嘤……”
东楼迎高朋,西楼滚财路。
卫夫人一听庾氏后辈被人教唆,初时不在乎,携着庾文君的手边走边劝,蓦地间也知何故,看着身边这个娇美婉约的女子,却恍然呈现另一个身影,那人是个小童,头戴小青冠,身着小月袍,正在劝本身让卫协娶面前的这个女子,心道:“莫非,与他有干?”
庾冰颤声道:“龙亢,桓,桓七星……”
若不是他,又是何人?
“文君!”
庾亮:“庾亮,见过卫夫人!”
正在耕耘的庾翼一顿,转头扬着稚嫩而艳红的脸,笑道:“大兄,万载空悠悠,行乐当趁早也。”
三弟庾怿亦道:“然也,大兄长年在外,何必一归便欲拘束我等,几与阿姐普通……”说着,一把揽过身侧之姬,凑过一张朱红脸,一口便咬了下去。
“郎君……”胡姬媚过来,软如绵,又作弹。
“姑母,姑母……”庾文君微仰着脸唤。
“哪个郭参军?”
“郎君,出来了……”
庾亮咬牙道:“莫论何人,此事,我定会一查办竟!”
“此……乃何人?”(未完待续。)
庾冰不屑的撇了撇嘴:“大兄,何故作惊也?本日为大兄拂尘洗尘,大兄需知,人生不满白,当怀千岁忧,忧若不逢意,当图怀中酒,酒若不畅怀,何不卧美膝……”
“大兄,大兄!”
……
“朴……”庾亮脚下一歪,几乎跌倒,头也不回的远去。
庾亮坐在车中,阴戾的眼睛时开时阖。
庾亮大赞,胡姬顺势奉上一杯酒,揉身入怀。
闻言,正欲饮美人酒的庾亮回过神来,欲将腿上的胡姬推开,却又不舍,欲怒而斥之,又见另有族弟请的世家后辈作陪于此,只得端起长兄与家主的架子,冷声道:“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