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零一章 弄影戏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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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渭然暗叹,但彻夜委实多赖宋祎暗中帮携,不然以他的家世,多数只能陪座。不便相拂,遂将头上青冠缓缓取下,沉默一递。

“主母,婢子要追哦!”

闻言,刘浓双手各执一杯,排众而出,朗声道:“回禀郡守,此乃新作。刘浓一时触景生怀,心机华亭,故得此诗;但是,刘浓自知此诗清冷与景分歧,恐误诸君风和雅兴,方想以献旧作。”

“瞻箦,瞻箦!”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美郎君缓缓垂首,脚下木屐牵出颀长身影,似对顾相怜。

曲水流觞罢止,女郎们等候已久的追月开端,顿时娇语俏笑轮作一片。追月:小女郎们以酒杯、木盆盛月,追着谁,悄悄一碰,便可向对方讨要一件礼品。

袁女正就在他身边,捧着一个又一个的小玉轮向他讨要礼品。

桂花树下,弄笛之人将青笛横打唇间,双眼微眯,模糊带笑。

谢裒提起青铜酒盏,将杯中酒渐渐饮尽;王侃眉色迷惑,回身打量锦袍郎君;锦袍郎君按床而起,白毛麈忘记在身后;纪瞻嘴角展笑,缓缓捋着乌黑长须。

夜拂端着一杯月,摆布瞅了瞅,随后脚尖悄悄一掂,身子若穿花乱蝶,绕过几个女婢,追至罗环身侧,稍稍一碰,嫣然笑道:“罗首级,我……”

笛声未起,似待,几位长辈皆无言。

“妙也……”

刘浓斜踏一步,半倚身侧桂树,稍待数息调神顺意。神情渐尔放缓,随后环顾四野,但见雪灯点点、桂树绰绰,模糊间亭台暗黯悄立。再侧首望月,皓皓如雪偏惹斑痕如泪泼,眯着眼睛似迷于此中,声音冗长且朗:“十轮霜影转庭梧,此夕羁人独向隅;一定素娥无怅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当然,亦有很多郎君转来转去,皆未有人理睬。

“我要……”

刘浓漫眼掠过四周,将手中酒杯举而向天,作势邀月,随后再定在眉前,遥遥对着泉源三人缓缓向下一拉作揖,朗声笑道:“刘浓有一旧作,愿献此月。”

待行至谢尚身侧时,微微一顿。

墨璃双手捧着草蚂蚱,对着月光一照,惊呼:“呀,好标致的青螓啊……”

“此举何意,莫非真如……”

三影。共辉!

纪瞻捉着须尾,微掂腰腹,放声笑道:“玉仙何孤,有朗月相随矣!此乃旧作,尚是新作?”

纪瞻提壶注酒。一饮入喉,放声笑道:“此诗裁体奇特,字句虽简,然言随便飞、字滋神纵,转折之间恍若天人天语,凡夫难以觅迹,断不成再续;立意更是绝佳独秀,朗如月、魂似洁,两相不着物,足堪上品!如此。便为上中,各位觉得然否?”

“固所愿也!”

“妙哉!!”

美郎君面上笑意凝盛,将杯中酒缓缓饮尽,沉默换酒,托着木兰花行向水边,缓缓一放,悄悄一推,目逐其随水流走。而后渐渐起家,面红如坨玉,微微裂嘴一笑,朝着四方团团一个揖手。

红楼七友尽皆离案,纷繁迎至水边,将刘浓环围于此中。便是那卧蚕眉王羲之亦踏步而来,手捉两杯酒,一杯自饮,一杯推向刘浓。

“谪仙?此言妙哉!恰若谪落寰尘之仙尔!”

而美郎君却已缓缓归座,将盘于膝上的袍摆悄悄一拂,“噗”的一声轻响。

来时乘船,去时行车。浩大的车队从王氏庄园紧靠陆地的一侧而出,沿着竹道连亘缓行。

谢裒扶须认同。

“妙哉!”

谢尚昂首侧首,沉默附之一笑。宋祎嫣然宛尔,亦不作言,将手中酒杯一抛;谢尚胡乱的将酒杯在怀中按住,再一昂首,暗香犹存,人已不在面前;蓦地回顾,只见绿纱荡水。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晴,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长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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