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于此时,祖盛一声高叫,堂上、堂下之人闻声而望,只见祖盛与一美郎君并肩而来,那美郎君的右边另有一个小小郎君。
唱的是《武侯伐蜀》,八哥鸟绕着鸟笼中的横杆,挥着翅膀边走边唱,瞧其模样好似淡定安闲、气指万军,真有几分武侯风彩。听到鼓起处,骆隆扪了一口酒,拍着大腿,赞道:“妙哉!”
太快,兔起鹊落当如是,与祖渔交好的几名本家回过神来,纷繁叫唤着冲上来,却突见一道身影打横一闪,随即便见雄浑非常的来福左臂一挥,将扛案奔来的人连人带案劈出丈远,大步疾迈,几个起突,手刀高低几挥,“碰”、“碰”一阵闷响,倒得一地。
小小郎君将头仰得高高的,仿佛在看天上的云彩,对地上的人不屑一顾。偏生他长得极是都雅,若粉堆玉切普通,眉宇间的傲气如有还无,淡淡一瞥的那一刹时,顿时让人生出远在天涯之感。
祖盛理也不睬神采微怔的祖费,大步穿过人群,向院外迎去。
侍从初来不久,不知骆隆性戾,犹其是酒后,心中一惊,沉沉跪在地上,回道:“府君,大,有事,有事不妙!祖氏祖费……”
祖严怒道:“汝知鹊巢鸠占乎?”
一名族老缩着身子,怯问:“何人?”
“楚猴沐冠!”骆隆接口道。
“哦,且让我辩之……”
祖盛亦未推测族叔竟猖獗至斯,面色难堪的道:“瞻箦,这,这……”
竖日,夜月高悬。
小谢安瞅了一眼,甚奇,问刘浓:“美鹤,他们在做甚?牵钩么?”
“安敢如此欺吾!!!”
“安石?莫非,真是谢氏麒麟儿谢安?”
待得摞倒了几个地痞,又飞身上堂,将鬼鬼祟祟欲偷袭刘浓的祖费一把抓住,提着脖子往地上一贯,待见那厮已然昏死畴昔,方才大声喝道:“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