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在车辕上插嘴道:“褚郎君意欲何为?”
“然也,轴断了!瞻箦但是要去城南谢氏?”褚裒刚从会稽学馆返来,他和刘浓分歧,刘浓整天不是在谢氏庄中练字、习文章,便是在前去纪瞻府的路上,是以学馆便去的极少。
靖平乱世与俭朴无争,前者或许有之,后者何来?便是桃花源也未能悠长,仅可一时也。六合复争。天然复争,人食粟肉岂可果然俭朴无真?人道本善亦或本恶,固然难以一言而穷尽,但此时的世家名流们整天索求至理。故而常有隐逸之举,弃浮华而逐本真。何如,六合局势在争啊……
车轱轳辗过厚厚的落叶,闷闷的声音直扑入帘,刘浓坐于车中前去城南谢氏主庄,心中却犹安闲思考着三日前纪瞻所言的这句话。
呀,是他,这个木头……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凹凸不平:“钱塘褚裒,见过,见过诸位郎君,见过,谢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