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搏虱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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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淳却眉头一跳,将笔一搁,大声嚷道:“我不学美鹤,好不知羞,忘……”

顾和一听竟是王羲之的书法,从速把木盒揭开,但见此中卧着金丝裱卷,当即便铺展于案上细看,一边看一边悬腕作拟。

人行于此中,若无人引领,定将丢失。

“阿父。”顾荟蔚娇嗔。

“荟蔚,且来观汝弟之字。”

庄外。

顾荟蔚亦在此中,浑身大紫还是仍旧,梳着巾帼髻,青丝作笼系,桂枝为笼钩;明眸若嵌珠,流盼不需怜;三掌宽的凤帧将小水腰细细一握,满眼卓约不尽书。而此时,她正低头写字,皓腕玉指与洁白的纸一较,难分你我,更衬得纸上所书夺目之极。

“嗯!!!”

“咦!”

桥然见刘浓也被拒之门外,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好笑感,面上却不敢闪现,踌躇道:“瞻箦,莫若他日再来访。”又低声私语道:“前次我来,这部曲竟充耳若不闻也。”

满纸如雪,仅作一行婉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在边角处,落下一小字:箦。皱眉想了想,再落一字:葭。刚捺完最后一笔,又想了想,握着笔把两个字都胡乱图作一团。昂首时,额间竟见细汗密布。

刘浓与桥然对视一眼,刘浓道:“雪中赏字乃盛雅之事,此时,骄龙飞迹于纸,鹅羽飘铺于檐,景确适之,但是,却不宜再赏。”

顾和皱眉道:“雪中不见客。”

顾淳道:“阿父,何不就在此地见美鹤。”

刘浓瞅了瞅他顶上之柳,摇了点头,接过来福递来的木盒,大步上前,对部曲半半一拱:“华亭刘浓,拜见顾舍人,烦请通禀。”

“两位郎君,且留步!”

刘浓笑道:“玉鞠无需如此,舍人乃识书之人,此书归识者,于书而言,幸甚,于人而言,幸甚!”

“甚好!”

踏月洞出院内,直行至水阶下,见广大的室中坐着一人,室角四个侍婢低眉垂首,刘浓揖手道:“刘浓,见过顾舍人。”

“噗……”顾和又挤暴一虱,问道:“为何不宜赏之?”

桥然丈二摸不着脑筋,只得跟着见礼退出来,见刘浓挥袖走向院外,心中委实忍不住,赶上去悄声问道:“瞻箦,此事可妥?”

“桥然,见过顾舍人。”

刘浓笑道:“玉鞠勿忧,顾舍人已应下,三今后,玉鞠还是递谱,只是需内附一信,呈以祥情。想必,另有后福……”

“华亭,刘浓。”

顾和提起案上茶壶,婢女欲代执,他挥手摒退,自顾自斟了一盏,再将茶壶往刘浓面前悄悄一推,刘浓接壶自斟,陪饮。

青石道间,一群婢女正沉默扫雪,见得刘浓踏雪而来,俱是无声。待美郎君身影飘过,有婢悄问:“何家美子,竟与雪同。”

甲士将二人引至一栋幽院前,入内传禀,稍后回归,沉声道:“二位郎君,且进。”

礼毕,刘浓长身而起,退出室内。

大不过十5、六岁,小不及三四岁,不一而同,但见其颜,粉妆冰雪,但闻其语,活络聪明。

部曲道:“郎君有言,雪日来访者,一概不见。”

借着饮茶之机,顾和斜挑刘浓,美郎君淡然一笑,仿似不闻不见。

恰于此时,有人大步而来,人尚未至,笑声已闻……(未完待续。)

顾和看了儿子顾淳所书之字,颇是赞美,又命顾荟蔚一同观之,顾荟蔚俏步上前,低头一看,轻声道:“阿弟所书大有增益,只是尚需纳形入意。”

刘浓与桥然静候,甲士快步而来,将两人请至庄中。多少楼台掩映于雪,一眼望去,连缀不断的屋脊仿似叠障山峦。

顾荟蔚瞪了顾淳一眼,嗔道:“阿弟,休得胡言。礼行于士,岂可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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