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然看向刘浓,刘浓浅笑点头,桥然心中一横,干脆也不再绕弯客气,直接将桥氏核谱一事说了,说完,身子略作前倾,眉宇稍呈不安。
刘浓笑道:“玉鞠勿忧,顾舍人已应下,三今后,玉鞠还是递谱,只是需内附一信,呈以祥情。想必,另有后福……”
有一虱,极大,挤之不死,顾和怒,置于齿下嚼之,嚼罢,唾出虱尸,拍了鼓掌,再次细细打量刘浓,见美郎君还是面带浅笑而云淡风轻,心中极是赏识,半晌,指着案上之书,说道:“欲将此书赠我否?”
顾淳道:“阿父,何不就在此地见美鹤。”
当下,部曲叫住刘浓与桥然,捧着木盒快步入内。
刘浓抖落肩上一蓬雪,问道:“玉鞠兄拜见何人?”
“然也……”顾和扶着短须浅笑,眼底精光一闪,亦不知想到甚,竟拍着儿子的头,笑道:“吾家麒麟儿当在汝,待汝长成后,需得,需得若美鹤……哈哈……”言至此处,忍不住放声笑起来。
甲士将二人引至一栋幽院前,入内传禀,稍后回归,沉声道:“二位郎君,且进。”
刘浓揖手道:“雪中探扰,尚望舍人莫怪,劳舍人废心,尚望舍人莫恼。”言罢,长长一揖,顾和点了点头,行礼。
部曲刀眉颤了几下,大声问道:“王逸少何人?”
“噗……”顾和又挤暴一虱,问道:“为何不宜赏之?”
礼毕,刘浓长身而起,退出室内。
顾和干咳了一声,忍住笑意,说道:“请至书室。”
“咦!”
人行于此中,若无人引领,定将丢失。
刘浓瞅了瞅他顶上之柳,摇了点头,接过来福递来的木盒,大步上前,对部曲半半一拱:“华亭刘浓,拜见顾舍人,烦请通禀。”
甲士话将一落,满座惊咦声。
转过被雪覆盖的假山,乘车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