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檐下对酒

我的书架

鹅毛般的长眉猛地一拔,着周顗一个揖手,待转至刘浓处,稍稍一顿,沉声道:“然也!几乎为其所蔽也!至今而后,陈郡谢氏只信三官大帝,再不复言入甚天师道!”

周顗则要前去纪瞻府上,对刘浓也是探其妙而深赏之,心道:‘此子沉着不若凡人,遇事不惊稳定,行事周到而有度,实为后起佳秀也!嗯,浑似美玉已作雕,合法与日同辉矣!’遂以腰玉相赠,何如美郎君却再三亦不肯授,只得作罢。

周顗与刘浓齐赞。

刘浓心想:‘周顗所言在理,有长生之言,便有帝王信之!有伪术惑众,便有不知者迷之!若要制这五斗道确属不易!’细细一阵思考。不成操之过急,遂笑道:“长辈所言甚是,依小子之见,若要尽驳,恐伤正理,如葛侯行医济世于当下。再习著文章以传世,便是得道真人也。而诸如夏侯之类以伪术惑人,仅可迷得昏昭俗子,岂可惑得饱修诗书的世家后辈!”

周顗见谢鲲面色不再哀痛而呈酣然,心下对刘浓更是赞美。待得二人咏毕,朗声笑道:“妙哉!佳咏、才子不成孤负,当浮白以图醉!”说着将手一扬,便有侍从冒雨至车中抱出一坛酒来。便欲揭泥邀饮。他平生最是迷恋杯中之物,曾与朋友对饮,双双酣醉。厥后酒醒,却发明朋友已然醉死。

刘浓已行至十步开外,闻言微微一顿,刚才心有所思,竟未在乎道旁之车。回身之际,便见重帘挑开,车内前后踏出二人,各掌一柄桐油镫。

刘浓道:“周仆射过赞,刘浓愧煞也!”

刘浓淡然一笑,拂了拂被雨打湿的袍摆,撑着桐油镫回身便走。

三碗毕罢。

夏侯弘,灰飞烟灭。

半晌。

右边之人五十高低,天庭饱满,鼻似梁柱,唇如纸薄,浑身高低笼着富丽刺纹的乌袍,两眼开阖时,虽不见锋却洞民气神。

周顗饮得面红耳热,兴趣却将将提起,把手中酒碗往案上重重一顿,笑道:“美郎君,汝安知那方士所行乃是亵神之举?莫非汝可未卜而知乎?”

右边之人细细打量着刘浓,脸上洋满笑意,问道:“汝乃何家美郎君?”

苇席铺遍檐下,矮案分置三方,酒水注碗哗哗作响,缓缓暗香阵阵透荡,恰是上好华亭竹叶青。

而左边之人则是当今陈郡谢氏家主谢鲲,字幼舆,(谢裒之兄)于王敦豫章军府任长吏。谢鲲,在北地时便申明盛隆,弱冠之时为大名士王衍四友之一,,厥后名列江左八达。谢鲲风韵脱洒、不拘礼法,少时因见邻居高氏有女甚美,故而操琴挑逗,高氏美女大怒,以织布之梭砸他,砸掉门牙两颗。他却不恼,把带血的门牙捏在手中,朝着高氏大呼:折齿又如何,涓滴不影响我啸歌。世人皆赞:任达不已,幼舆折齿。

刘浓心中打动,低声道:“谢过长辈,此酒乃华亭所酿,酒性如何,刘浓自知,倒是长辈……”

周顗皱着眉头放眼四顾,确切风雨骤紧,足以避雨的巨槐已被雷电燃成熊熊火树,自是不成取。而若至车中,岂能坐下三人?正暗自捉急之时,突地瞅见不远处有一农庄,固然庄门紧闭,但屋檐甚广笼得好几丈方园,眼睛突然一亮,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二位且随我来!”

谢鲲神情微微一愣,心想:‘然也,竹叶青乃华亭刘氏所酿,此子怎会不知酒性?何需提示!’遂看着刘浓欣然笑道:“无妨,现在虽是风骤雨茫,途于旧人却慰怀于胸,该当谋得一醉。”说着,举碗缓缓就饮。

推荐阅读: 宠婚入骨:老公得寸进尺     娲皇大道     逆天帝尊1     我,北凉圣子,开局签到重瞳至尊骨!     道田     末日降临:万界争渡游戏     超神透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幽居     虐恋之别:枯萎的爱     我自相思     修士与魔法师     我的明朝鬼丈夫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