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卫荣和卫晏如,成阔和张简带领人马直奔皇城,可就在将近达到东华门前,成阔却又俄然命令停止进步原地待命。
“臣等叩见公主殿下!”
自门内走出的鲜明便是常宁公主卫晏如,那娇小的身材和手中的长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也不晓得这个运气多舛的小女人到底接受了多少她这个年纪不该接受的东西。
一时候局势急转直下靠近崩溃,而成阔这边却并没有和卫言训约好的那般入宫平乱,反而是直接来到了东宫,因为方才被册封的轸王卫荣正在此中。
大同元年正月十四,这个必定将大书于楚国史册的日子。
“你们敢!”
阶下的成阔神采古怪的瞥了一眼张简不由闪过一丝异色,可转眼之间又藏匿无形,“公主殿下吃惊了,臣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几位爱卿既是来护驾的,那便进殿来吧。”
“二位殿下,恕臣等冲犯了!”
“王行云骄横擅权已有不臣之心,本日率军入城欲行篡逆不轨之举,城内已经大乱还请二位殿下随臣等避祸。”
张简被成阔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明白了他的企图,遐想之前孟君围困建康时的场景,略有些踌躇的答复道:“建康皇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可内之台城却没有这个上风,再则禁军多是荆州军之精锐,只怕卫言训抵挡不了多久。”
张简看了看敞开的殿门随即走到成阔身前,“方才那几人乃是二位殿下的贴身奴婢,想必二位殿下就在殿中,我等不成莽撞当通禀才是。”
跟着成阔大声一语,卫晏如仿佛也认识到了本身的失态,轻咳了几声后便顿时规复了方才的清冷之态。
见到是张简卫晏如脸上绽放出光辉的笑容,方才还果断断交双目中也刹时挤满了泪水,只听“当啷一声”,本还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直挺挺的掉在了地上。
皇城内的禁军本就群龙无首,在获得这些乱七八糟骇人听闻动静后刹时失控,除了卫尉寺少卿、右护军刘纯之值守的城东尚在踌躇不决以外,其他禁军竟直接封闭了皇城各门,然后兵锋直指台城内的始作俑者卫言训。
成阔听罢深觉得然直呼一时心急差点失了礼数,当即便整了整袍服来到阶前躬身拜禀,可二人的声音却似石牛入海没有获得涓滴的回应。
时候紧急不待东宫被完整清除,二人便不顾安危径直冲了出来,一起疾走来到正殿却见阶上只蹲伏着三两个寺人婢女,见到这么多人大马金刀的冲了过来,顿时捧首鼠窜躲进了殿内。
“如何?令舒感觉我说的不对?”
接下来也确如成阔所说的那样,统统尽在把握当中;值守东华门的刘纯之本就是朴重无谋少有主意之人,开初面对成阔的劝降还是踌躇不决,可当作阔搬出了卫荣后,刘纯之当即便大开城门表示了臣服。
“殿下!”张简悄悄点头声音降落却又不失严峻,“情势紧急!还望殿下信赖臣等忠义之心!”
不过成阔并非没有让这些文武大臣靠近台城,一来是因为内里兵乱未平,二来便是怕人多眼杂欠好办事。
张简垂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恍忽之间视野也开端渐渐的恍惚,或许此时现在他才算真正切身的体味到甚么叫做纤细,哪怕是做到了若王行云、卫言训那般又能如何。
话音未落也不待卫荣和卫晏如发话,早已候在殿外的人马便鱼贯而入,顷刻间稍有和缓的氛围刹时烟消云散,卫晏如一个健步护在卫荣身前,凌厉的目光扫过世人最后停在了张简身上,声音略有些颤抖的发问道:“既是王行云反叛,尔等不去平乱到此何干?本公主并未许尔等之请,这些人便如此大胆突入殿内,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