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阔倒是没有正面答复这个题目,反而莫名其妙的反问道:“如果皇城内的禁军进犯台城,道真觉得卫言训能对峙多久?”
眼看殿内的氛围降至冰点,张简晓得以卫晏如倔强的性子是决计不会等闲就范的,因而不待世人上前张简双腿一蹬已然抢先一步来到卫晏如身前,双手顺势握住卫晏如手中的剑柄,顿时一股冰冷之感充满张简的掌心。
吴公王行云,从一个匡扶社稷的虔诚良将,一下子变成了弑君背叛的乱臣贼子,全部建康城闻之一惊刹时大乱。
裹挟着卫荣和卫晏如,成阔和张简带领人马直奔皇城,可就在将近达到东华门前,成阔却又俄然命令停止进步原地待命。
“令舒是担忧不能尽全功?“
话音未落也不待卫荣和卫晏如发话,早已候在殿外的人马便鱼贯而入,顷刻间稍有和缓的氛围刹时烟消云散,卫晏如一个健步护在卫荣身前,凌厉的目光扫过世人最后停在了张简身上,声音略有些颤抖的发问道:“既是王行云反叛,尔等不去平乱到此何干?本公主并未许尔等之请,这些人便如此大胆突入殿内,你们到底想要做甚么!”
张简垂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恍忽之间视野也开端渐渐的恍惚,或许此时现在他才算真正切身的体味到甚么叫做纤细,哪怕是做到了若王行云、卫言训那般又能如何。
此时的银安殿内空空如也,除了方才那几个寺人婢女便只剩下伸直在坐上的卫荣了,对于卫荣的怯懦脆弱二人虽是神采不一但却不约而同的暗自叹了口气。
“呵呵。”成阔闻言连连点头,时不时还收回几声嗤笑,直笑的张简莫名其妙不知所然。
皇城内的禁军本就群龙无首,在获得这些乱七八糟骇人听闻动静后刹时失控,除了卫尉寺少卿、右护军刘纯之值守的城东尚在踌躇不决以外,其他禁军竟直接封闭了皇城各门,然后兵锋直指台城内的始作俑者卫言训。
“殿下!”张简悄悄点头声音降落却又不失严峻,“情势紧急!还望殿下信赖臣等忠义之心!”
“你们敢!”
阶下的成阔神采古怪的瞥了一眼张简不由闪过一丝异色,可转眼之间又藏匿无形,“公主殿下吃惊了,臣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成阔淡淡一笑,抬手朝着四周随即指导道:“太仓、武库、建康四城十二门,皆已在我们手中,王行云纵是猛虎下山也是深陷泥潭有力回天,实在从卫言训与我们联手的那一刻起,王行云便已是冢中枯骨,我独一担忧的实在是......”
二人此时本就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在禁军失控前稳住他们,那这些日子来大师的策划可就全完了,如果卫言训再拿王行云不下使得王行云走脱,在场的统统人更是没有一个会有好成果。
就当二人觉得卫荣和卫晏如不在内里的时候,一柄长剑却俄然从门内缓缓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