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北部万全右卫上庄堡,吴三桂仿佛也心有所感。
数里外,各处沙砾的黄土莽原,数骑飞奔。
战马吃痛,舍命疾走,周遇吉料得鳌拜巴图鲁会放暗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后避开两支羽箭,再看时,与鳌拜巴图鲁只剩天涯之遥。
有一名明军马军跑得快,与鳌拜巴图鲁仅差数步之遥,正筹办张弓射背,未曾想鳌拜巴图鲁仿佛脑后长眼,抢先回身一箭。虽说马背颠簸,但那支羽箭仿佛有人牵引,去势甚正,由此可见,鳌拜巴图鲁在射出羽箭之际,乃至算准了横风将会施加的力道。
白广恩亦不相让,挺身站起道:“批示的是你、卖力的是我,我卖力如何、你批示如何,疆场上真逼真切都看得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我焉巴?”白广恩脾气暴躁,被指责了内心沉闷,忍不住道,“打了这几日,哪次不是我部带头冲锋,多少弟兄死在堡前,王爷都当没瞥见?王爷如果感觉姓白的没用,下次攻堡,姓白的把弟兄们叫返来,看王爷大展技艺!”
周文赫方才点头承诺,却有塘兵仓促跑上山坡,急禀道:“先前有一支鞑子马军将近大营,却在二里外折返。靖南王、寿张侯、霍山伯、李将军、王将军五部已追击而去!”
火线,间隔他们十余步外,恰是他们追逐的目标鳌拜巴图鲁。
“白老哥,想当年在辽东,你也是一号人物,如何现在焉巴成如许?”吴三桂满脸不悦,等不到回应就主动点名。
“不是你的不对,是我来得晚了。”赵当世拍拍韩衮的肩膀,“晋北若无老韩你支撑着大局,尚不知情势将恶化到何种境地。有你在,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