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儿来迟了,请父亲惩罚。”杭离推开门,对着高坐的岭南王恭恭敬敬地一拜,悔怨地请罪。
杭离眉头一皱,把袁沛拉到一边,哈腰小声就教道:“袁叔,如何回事?”
“嘿!”杭离皱眉,“你甚么时候也讲起端方了!”
“唉?”袁沛仿佛很惊奇,一挑眉,显出眼角几道皱纹,“你还问我?何家初六的丧事,王爷叫你早些把贺礼送来,你却拖到现在······”
“起来吧。让父王看看,你带来了甚么?”
两兄弟亲热地抱在一起,杭震笑道:“哈,三弟,大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
“我们岭南的沉香木雕?”
杭离深吸一口气,喉结一动,直视着杭震的眼睛,沉声道:“二哥,我们是兄弟,我们岭南人,出了事情,都是兄弟们一起扛的。”
“二哥——”一听此话,杭离心下不知为何俄然一酸,俄然又想到珃儿的话:
折出来了?如何个折出来法儿呢?
“不了,小的在中间服侍着。”魏小五点头回绝的干脆。
袁沛愣愣地看着杭离健拔的背影,只觉一阵寒意满上心头,暗道不好,低头快步寻杭震去了。
“是,孩儿记得。”
“嗯,我晓得。”杭震点头,顺手抓起一把鱼食投入水池中,引得一片彩鲤争抢。彩鲤是上好的种类,条条都有半尺多长,鳞片鲜红,仿佛宝贵的血玉。浮在碧青的水里,碧水映着白石雕栏,分外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