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将下巴一抬,叮咛那随身候命的军士,“去瞧瞧绳索松了没。”
这一下出招又快又重,军士毫无防备,来不及闷哼一声,便向前仆倒。
樊衡似是晃了晃,却仍未转头,在范自鸿几位保护的庇护下,敏捷逃远。
范自鸿甲胄在身,横刀立马,站在最前面。
樊衡举目远眺火光微明之处,沉声道:“都筹办好了?”
范自鸿不疑有他, 瞧着埋伏已毕,望着令容狞目嘲笑。
熊熊火光冲天,范自鸿埋伏下的弓箭手都瞄着正中的营帐,待反应过来时,韩蛰却已绕向别处。
火油的味道随夜风扑入鼻端,范自鸿的狰奸笑容亦在火把下清楚清楚。
令容会心,将那广大的甲衣套上,又将头发挽起来藏在头盔中,连那军士的刀都取在手里握着,内心咚咚直跳。
樊衡怕闹出动静,敏捷探手揪住他后领,缓缓放在地上。
在三岔道口放走范自鸿后,韩蛰如常带人巡查,却叫随身亲信暗中清查跟踪。
范自鸿不怒反笑,“让你跟韩蛰葬身一处, 该感激我才是。樊衡――”
现在,营地正中间的营帐里,樊衡刚带着那任凭调派的军士巡查结束,进了关押令容的营帐。是以处驻兵未几,范自鸿仓促间来不及调人,兵马悉数被调往核心应敌诱敌,是以布下埋伏后,范自鸿留在此处的人手并未几。
出行前又将傅益叫到跟前,拨了两名帮手给傅益,叮咛如何行过后,分头奔向黄陵谷。
锦衣司正副使对战,单论技艺,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