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报命而去,待令容梳洗罢时返来,手里捏着很多粒细珠子。说昨晚雪下得很薄,别处都干清干净的,就只令容打滑的那儿有这个,且珠子大多都在甬道旁的泥地里,因雪都被踩走了,也瞧不见旁的迹象。
韩蛰“嗯”了声,侧头觑她,“脚都好了?”
而他,也许是用心矜持,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悬悬地挑在榻边。
睡个觉天然不会肇事,想必是因她迟误了他的事,韩蛰才会不悦。
“还是去吧,我都承诺了。谨慎些应当无碍。”令容靠在软枕上,眼睛半眯。
“先看伤势。”韩蛰没走,跟她入屋。
里头火盆仍烧得暖热,床榻也都铺好了,热气熏得令容头晕。
再一瞧,案上还放着野鸡肉、板栗、冬笋块及香菇等物,都整齐装在盘中备用。
“好。”她软软应了一声,仍缩回被中,呼呼入眠。
宋姑还想劝,见枇杷取了药来,便忙按着韩蛰的叮咛给令容抹上,拿粗布裹好。
“嗯。”
令容眯着眼睛抹完药,精力一旦松弛,抱着软枕昏昏欲睡。
前后窜改不小,必有原因。
令容没听出他的挖苦,掰着指头算了算,才道:“初三吗?”